“混账东西!真当湫不在,灵宛就无人了?就可以任由你们胡作非为了?”
爆喝声如惊雷乍响,恐怖的风压直冲而下,宛如一道淡白色的光柱轰向虚魔,这一刻她脸上原本的从容和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甚至比之前对上萧殊的灵身更为凝重。
无数血丝自她背后探出,瞬间在头顶凝结成一面光滑如镜的血盾,但当那气劲真正落下的时候,她的脸色却是变了,血盾瞬间凹陷,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破开似得,无处借力的空中,她根本没办法正面抵御住这股力道,不过对方显然没打算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
“灵武裂空!”
血盾溃散,恐怖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单单是这股劲风都仿佛要将她吹的神魂分离一般。
一拳,毫无阻隔的打在了她的肩膀处,贯穿而过!
余劲更是直接将她全身震成漫天血水,透体而过的力道竟是在离地三十多米的高空处,硬生生轰碎了方圆百米的地面,宛如一场突发的地震,若是从高空朝下看去就能发现,那被震碎的地面正是一个巨大的拳印。
琦佐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甩飞了出去,极速撞向那本已支离破碎的教学楼,身受重伤,灵力铠甲损耗也超过了百分之八十,这一下要是摔结实了,就算铠甲没什么事,他恐怕也要被震成肉泥了,好在此时那维持教学楼稳定的树木上瞬间长出了无数藤蔓,根根环绕,硬是接住了琦佐且没有让他受更严重的伤。
“雷迦老师……”
维德一脸震惊的望着那凭虚而立,炽白如火的身影,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宽松的睡衣此刻只剩下了黑色的裤子,他那满是伤痕的身躯,肌肉却强壮的根本不像个老人,不过最为触目惊心的却是他的胸膛处,深褐色如蛛网的疤痕印刻在那岩石般的肌肉上,雷迦此刻给人的压力甚至比湫更为夸张,他虽知晓雷迦的灵武境界定然不低,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只喜欢喝茶,散步,有事没事爱打瞌睡的老头居然强悍到能够一拳将虚魔身体打成血水的地步。
寻常的灵武者,虽然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但即便是化魂灵武也不可能凭虚而立,雷迦这一拳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显然已经达到了灵武者的顶峰境界,真正的神渊灵武。
“别浪费时间了,这一拳如果能要了你的命,湫又怎会如此顾虑虚渊?”
话音未落,血雾再度凝结成人形,她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雷迦的身后,笑吟吟的道“老人家还真是身强力壮呢,我一个女孩子怎么经受得住您这一拳呢,自然是能避就避开了,这种程度的灵压,身体不会承受不住吗?不如让我帮您彻底解脱吧。”
雷迦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真想了解一下湫为何要如此忌惮你们。”
“如您……所愿。”
……
“雷迦?他谁啊,没听说过。”鬼思索许久,仍是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你没听说很正常,毕竟他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彻底失踪了,当然了,与其说是失踪,其实是躲在灵宛当了个闲职老师,所以湫才敢放心的把天狐镇压在灵宛,好在今晚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那个虚魔缠住了雷迦,所以我们才能无所顾忌,不过没能抓到她的弟弟,回收虚晶石恐怕难了。”空神色严肃的抬头望向不远处高耸入云的白灵塔。
“你说这种话就是看不起我咯?”鬼不由的撇了撇嘴。
“不是我看不起你,但现在的你绝非雷迦的对手,即便他已经过了自己的巅峰期,甚至因为受伤的缘故,必须依靠湫设下的咒术才勉强活下来。”空的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至于这么夸张吗?”
“雷迦这个名字你没听过,不过威利坦事件你应该知道吧,虽然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星月议会对外宣称,威利坦事件无法查清,但其实那根本就不用查,但凡议会的人都清楚,那是朝灵国和南玉国数十年来明争暗斗的结果,威利坦一夜之间化为废墟,没有人活下来,随处可见九阶乃至禁咒的痕迹,造成了影响至今也没有彻底消除,到现在都没有办法住人。”
“具体内情如何,我也不太了解,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去问一问零,威利坦事件,雷迦便是参与者之一,那天,朝灵国死了两位禁灵士,一位神渊灵武,以及数十位化魂灵武、圣灵士,雷迦虽然没死,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