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韩非都陷入了沉思。倒是紫女默默说了一句:“三家分晋。”其他两人不是不知,实在是不愿意提起。
嬴政放下茶盏说道:“我秦国大良造、武安君白起被赐死之时,曾问昭襄王:‘起何罪焉?’王曰:‘非汝之罪,盖能。’就是说有时候一个人落罪并不是因为这个人真的做了什么,而只因为他能做到什么。张家五世为相,名满天下,桃李众多。姬无夜手握军权,谁能保证有朝一日不会再有一个三家分韩?虽然现在这个韩国,已经是在是没什么可以值得人去图谋得了。但是拥有它的人却不这么想。就如同山鸠得一腐鼠,见凤凰过之而曰‘吒’。殊不知,他所有者一腐鼠而已,其实栖梧桐而饮朝露的凤凰会图谋的。”
周围三人听后皆是沉默不语,片刻后韩非问道:“就是不知,这只凤凰所图为何?”
韩非一说,紫女张良都看向了嬴政,就见嬴政微笑着说道:“凤凰所落之处,必有珍宝。只不过需要拨开顶层的浮土,待污垢散去,光华自现。”
三人在紫兰轩中一番口舌之后已经是黎明时分。嬴政陪着张良韩非来到天牢,进到天牢里面,四周的卫士朝着嬴政纷纷跪拜行李。韩非张良二人见状,心中不得不对嬴政的身份从新再做计较。三人一行来到关押着其中一人的牢门前,见到牢门竞是被人从外面撞开的。嬴政一皱眉问道:“牢门是谁撞开的!?”
边上一个卫士上前说道:“回禀先生,是我们的人从外面赶回以后,发觉天牢内情况不对。待要开门时就发现牢门既然从里面被顶死了。这才撞开了牢门,查看里面的情况。发现个这二人已经被此身亡。”
张良惊讶地说道:“从里面顶死了?那外面的刺客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难不成真实伤害真的有鬼兵不成?”
嬴政冷哼一声说道:“故弄玄虚!已经来此杀过一次了,再次去而复返,还有谁或相信是鬼兵所为?至多是惊讶于其杀人手法之精妙。不但不会让人因为鬼兵而恐惧,反而还会暴露刺杀者和劫走军饷的人之间的联系。猪就是猪,给他机会都不会把握!”
“可是,要不是鬼兵,谁又能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杀死他们呢?”张良疑惑地问嬴政说道。
嬴政微笑着看向张良,说道:“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做个试验。你就将自己关在密闭的房间里,看我能不能就在房间外面取你性命。”
张良急忙摆了摆手,这个外来的煞星他可惹不起。
嬴政笑了笑便不再和张良计较,毕竟他也不是真的要拿张良做个示范,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嬴政来到死者身边仔细查看。见到死者身上并无外伤,而且死状安详,不像是有过挣扎。于是伸手在死者身上上下模了几把。转身离开就来到另外一个人的牢房内。
韩非和张良见状虽然不知所以,但是晓得嬴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跟在后面也来到另一个死者的牢房内。见到死者与上一个如出一辙。嬴政已经是在死者上上上下下摸了几把。拍了拍手,说道:“是被高手震断经脉而死,两人都是一般,而且必定是死于熟人之手。”
韩非问道:“何以见得?”
嬴政道:“若不是熟人,便不会如此放心的将后背露给对方。而且也不会神伤毫无挣扎的痕迹。”说着嬴政就将眼前的死者翻过身来,一把扯开死者背后的衣物。只见一出深深的凹陷赫然就在死者背后的。嬴政眼角瞥见死者的鞋底,发现一些不妥之处,便再次付下身来查看,见到死者鞋上还沾有一层潮湿的黑的泥土和沾染上的草木屑。
嬴政冷笑着说道:“故弄玄虚!”
韩非跟着嬴政在一边看了看,看清以后急忙起身看了看牢房四周。脸上也升起一阵冷笑。张良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于是问道:“两位,究竟有发现什么了?”
韩非说道:“子房你看,这牢房里四周都是干燥的石壁,为了让这两位王叔心情焦躁,这牢房里不到没有桌椅,地上的负草也早就白我们名人打扫干净了。而死者脚上既然会沾染着湿泥和草木枝。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张良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两人是被人在老婆防意外杀死后再带回牢房的!而且就连顶住牢门的,立木也是被人从外面带进来的!”
嬴政看着张良说道:“孺子可教也。”
张良丧气的“呵呵”笑了两声,心道:我也是韩国闻名的才子啊!怎么就成了可教的孺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