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
花容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不去。”凤锦应该在家,但是她觉得,也没什么好跟他可以聊得。
她道,“我们去酒吧,喝一杯吧”
严楚溪想了想,应了一声“可以。”
中秋节,酒吧里竟然比往常还要热闹。
可能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跑到酒吧里寻找归属感。
花容倚在吧台前,要了一杯酒,跟严楚溪聊着公司上的事情,慵懒而随意。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清晰的玻璃杯砸碎的声响,还要一个男人粗犷的嗓音“给你八百,你今天陪我一晚,怎么样”
那醉醺醺的男音,带着猥琐和油腻,不过在这种地方,也令人见怪不怪,花容缓缓喝了一口,直到听到一个尖细的,带着哭腔的女音传了过来“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我不陪客”
“穿的这么风骚,不陪客还陪什么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桐城的局长可是认识的,小心我让你在桐城混不下去”
花容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光头的男人扯着一个酒吧里兔女郎打扮的女服务生,那女服务生离她有点远,只露出一个背影,但是那头柔亮的长发,还是一眼令花容认了出来。
有酒吧的人过去劝,但是都被那个光头男推开了,那个人喝醉了酒,看上了新鲜干净的小姑娘,想发酒疯占人家便宜。
花容收回了视线,对着面前的酒保低声说了一句,那酒保愣了一下,赶忙点头,从前台跑下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保安冲了进来,把那个光头男人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光头男气焰很盛,“我跟桐城的局长有关系,你们敢对我动手,我叫你们家店开不下去”
一个保安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我们老板说了,榕城所有的酒吧,都不欢迎你以后你再敢在酒吧里出现,就要你一双腿”
能开酒吧的,自然都带着一点黑,那光头男听到惹到了酒吧老板,立刻不吭声,脚底抹油的跑了。
女员工们跑过去,抱住那个嘤嘤哭泣的小姑娘,互相安慰着去了后台。
“我以为你不会管。”严楚溪轻声道。
花容垂下眼,淡淡的笑了一下,语调轻松平静“在我店里闹事,我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我也没办法袖手旁观吧”
“可是”
“其实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花容低声道,“苍蝇不叮无缝蛋,我如果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在她的身上,不是令我显得很愚蠢吗我明知道是谁的问题,为什么要去找一个弱者的麻烦就因为我没办法令那个人回心转意”
她低低的笑了一下,“我不想在爱得这么卑微以后,还把档次也变得更低了。”
她不会找柳思思麻烦,也不会令她难做人,她只是觉得,她和凤锦的夫妻关系,跟她人没有任何瓜葛。
凤锦不爱她,难道她要去责怪那个被他爱着的人吗
不应该的。
不能让自己这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