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惠云从李嫂手里接过冰袋,准备为他冷敷时,还没有碰到他的脸,他就夺过冰袋扔在墙上,冰块立马变成刨冰。把沙发上的医药箱也摔翻在地,随后是花瓶,凳子,油画,台灯……只要是他能接触到的,都成了他的发泄物。边摔还边嚷嚷“你不是嫌我没事做吗?那我做给你看!”
任惠云一脸无可奈何“彬儿,放下!彬儿,住手!你这样会吵醒你爸爸的。”,任惠云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就在季宇彬举起一个名贵陶瓷花瓶正要往地上扔的时候,上空传来低沉怒气十足的声音“你这个孽子,又在发什么疯?你要敢把它摔下去的话,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
“好啊!”季宇彬举过头顶的双手放了下来,就当任惠云以为他要停止暴行而松一口气时,没想到季宇彬的双手又重新举起了花瓶,比上次还要高出很多,使劲蛮力一摔,花瓶与大理石立柱碰撞,顿时碎片飞溅,佣人们抱头逃窜,季成峰握着拐杖的手一直在抖,这个儿子,只要每次一回来,就搞得鸡犬不宁,让他血压升高,怒火中烧。季成峰就在想,这个儿子难道是自己上辈子坏事做多了,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吗?
“拿家法来!”季成峰对着佣人吩咐道。家法就是一根木棍,但这木棍的不同之处是由梨木所制,又称“红棍”,这打下去,不死也得肋骨断好几根。
任惠云哭丧着脸为季宇彬求情“成峰,彬儿已经有伤了,你要再打的话,他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