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乔瑾瑜知道,他实乃寒城瑾的皇叔,她的叔祖父,对她的母妃有着男女之情。
怕乔瑾瑜觉得他这个人心理变态,让他离开,往后不许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这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错过了连钰。
如今连钰不在了,他只想余生守护在乔瑾瑜身边,护佑她平安,再看着她的孩子长大成人。
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为了掩饰自个儿的心虚,少顷,贺谨之一甩衣袖,气呼呼站起身来。
“真是气死我啦,我再也不理你了,哼!”
从乔瑾瑜的屋子出来,贺谨之径直回了自个儿住的院子。
他心中烦闷,看什么都不顺眼,路过院中的柳树时,抬腿踹了柳树一脚,踹得柳枝乱舞树叶乱颤。
他在烦寒城瑾要将连钰的坟墓迁入皇陵的事。
一旦迁入皇陵,就表示将来寒城瑾会与连钰葬在一起。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很不痛快。
但他转念一想,不痛快又能如何?他又不能阻止。
世人皆知连钰是寒城瑾的爱妃,这两人将来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这个皇叔,凭什么插手两人下葬的事?
他与连钰的那段过往,说来说去,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事情一旦传扬开来,他和连钰还有寒城瑾,只会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是无所谓的,但他又如何能让世人污了连钰的名声?
连钰在世时,他未能保护她。连钰死后,他自是不能再让人侮辱她的名声。
一个人在院子里伫立良久,贺谨之终是叹息一声,无限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