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技,门口的围观群众,愣是把三米宽的路堵出了一米半的气势。
顾安歌无比艰难的扒开人群往外冲,没跑多远就听到身后呼呼啦啦的动静,心急如焚。
那大姐已经失智到敢把她推下楼了,她还能指望谁手下留情?
这要是被抓住,不问青红皂白起码就是一顿暴揍!
都已经来不及去琢磨自己为什么遭了这场祸,顾安歌现在一心只想着逃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顾安歌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抓住了顾安歌的手,动作麻利又强硬的拽着顾安歌跑了几步。
在拐弯处的保安亭出现的瞬间,砰的一下打开门,唰的一下,把顾安歌扔了进去。
顾安歌坐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发现抓自己的这位,正好是昨天投诉自己的那位老佛爷。
老太太眯着小眼睛瞪了顾安歌一眼,说不出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然后鼓着眼睛叽里咕噜的又说了一长串,单从老太太的语速就能感受得出来,这段话绝对内容庞杂,感情充沛。
可惜就是顾安歌一个字都没听懂。
四目相对半响,老太太放弃了单方面的说教,对着还没回过神来的保安小伙子说了几句,背着手悠悠然的就走了。
看背影,宠辱不惊,深藏功与名。
顾安歌还在地上坐着没起来,保安跟她年纪差不多,保安亭地处特殊,保安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看顾安歌脸色实在是难看,笨拙的安慰说:“你别怕,这里没人敢过来找麻烦的,你先在这里躲会儿。”
顾安歌很想礼貌的笑一下表示感谢,但是此情此景她又实在是笑不出来。
保安的安慰还在继续:“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你……”
顾安歌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桌子视线越过保安的肩膀,落在正朝着这里扑过来的一群人身上,表情空白。
“你确定,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敢找麻烦,真的安全吗?”
小保安顺着顾安歌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被那个阵仗吓着了,不太确定地说:“应该……应该是安全的吧……”
十分钟后,保安亭被敌人团团围住,情形堪危。
顾安歌背抵着摇摇欲坠的门板,对面色煞白的小保安说:“兄弟,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楼郩就听到了顾安歌那边不堪入耳的各种咒骂。
楼郩的声音瞬间就沉了下去。
“发生什么了?”
一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顾安歌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声音也透着浓浓的委屈:“二叔,救命……我快被人打死了……”
五分钟后,医院所有能调用的男性,劳动力,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危急中的保安亭,通过人数压制和气势,成功把顾安歌和小保安解救了出来。
十分钟后,情绪失控闹事的大姐和其追随者被赶过来的警察带走。
来的都是特警,揣枪的那种。
被长枪指着后脑勺,大姐很冷静也很听话,来的时候嚣张无比,走的时候,看起来也很有牌面。
十五分钟后,受惊不小的顾安歌被亲临现场的院长亲自请到了办公室。
院长亲自给顾安歌倒了一杯热水,看她脸色实在难看,满面担心:“楼夫人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顾安歌还没回过神来,没注意到院长的称呼有什么地方不对,强撑着不适摇了摇头。
“没事儿。”
看得出来跟顾安歌单独在一起,院长本人也很拘束。
所以在再三询问,确定顾安歌不需要自己在这里陪着之后,秃了头的院长擦了擦头顶并不存在的冷汗,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把空间单独留给了顾安歌自己。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自己,顾安歌终于不用假装镇定,倒在沙发上痛苦的捂着脸:“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
一个小时后,楼郩带着一身冷气,站在了院长办公室门口。
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人退后,楼郩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
楼郩原本就皱着的眉心褶皱更深,又敲了敲门,楼郩沉声说:“安歌,我进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
楼郩二话不说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倒在沙发上意识模糊的顾安歌,恍惚看到有个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撑着坐起来,但是却在脚跟着地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艾玛,疼死了!!!
疼到了极致,顾安歌也清醒了。
她看清眼前的楼郩,没出息的眼圈红了,还没开口,眼泪就控制不住骨碌骨碌的往下滚。
她一哭,楼郩感觉就跟心尖那块软肉,狠狠被人掐了一下一样,又酸又疼。
楼郩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蹲下跟坐着的顾安歌平视,温声安慰:“好了,没事儿了,别怕。”
顾安歌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蹦出来,毫无征兆的往楼郩怀里一扑,嗷的一嗓子就哭开了。
“二叔!我以为我要死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