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们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不反抗,那就真的毫无出路了!”
“都是阿正自作主张,乱接大镖,这才惹出的麻烦。这锅应该让他自己背,怎能牵扯到咱们永泉镖局?”
黄灿英冷道:“没错,这次是他的错。可是在外来看,他阿正代表的就是我们永泉镖局,他的错就是我们的错。
我爹说过,镖局就是块牌子和一块地,镖局没了我们可以再建。人要没了,那就什么也都没了。我们永泉镖局,宁可舍了镖局,也不会放弃一个镖师!
现在,我就问你们一句,我要去救出阿正,你们去是不去?如果不去,那就请不要阻拦我,否则,我手中的铁枪可不长眼!”
五个镖师面面相觑,最后统一道:“好,大小姐,就凭你刚才所说的话,我们跟你干了,大不了咱们就逃离岳阳,远走他乡,再重建镖局去。”
黄灿英重重点头。“好兄弟,我们走,要人去!”
桂芳阁的小厮们可都是都是极有眼力见的,这几个人明刀明枪的在大门口拉扯了好一会,一看就知道是要来闹事的。
虽然不明白这些人哪来的胆子和勇气,到桂芳阁来找麻烦,但是他依旧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向桂芳阁的护卫们说明了这个情况。
毕竟不怕归不怕,但是要是坏了他们做生意,或是冲撞了贵客那就不好了。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携带兵刃聚于门前,难不成是要强闯桂芳阁吗?”赶到的一个护院呵斥道。
黄灿英正色道:“我本不欲擅闯此地,只是我家师弟被人绑入桂芳阁,只要将我师弟完好无损地归还,我们便就此退去。”
护院们捧腹大笑,“能将人抓进桂芳阁的无一不是有钱有势之人,岂是你等升斗小民可以威胁的?奉劝一句,要滚趁早滚,不然爷爷们脾气上来,把你们统统剁了喂狗!”
镖师们怒气勃发,不过是一群流氓泼皮充当的看家护院,竟敢如此羞辱他们,简直是岂有此理!
黄灿英深吸口气,沉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桂芳阁上,一个美艳动人的红裙少女,正端坐在隔间上首抚琴。
缭绕的琴音,对客席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散模样的英气青年来说,那是让人回味无穷的悦耳之音。
而对于跪在下首,一脸淤青,鼻青眼肿的阿正来说,这就是催人的魔音,是他痛苦的源泉。
他似乎对自己的肢体失去了控制,即使连伸手捂住耳朵这一个简单动作都做不到。一身冷汗仿佛泉涌而出,就连干枯在脸上的血迹都给冲淡、化开。
而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以自己的毅力去忍受这份令人发狂的痛苦。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被折腾的渐渐麻木了,那种让人崩溃的魔音,似乎没有先前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非花,一年不见,你的琴技愈发娴熟,越显高超了。竟然能对不同的听众,产生不同的效果,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琴仙子’的称谓真是当之无愧!”英气青年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红裙少女。
红裙少女看了一眼少年,手上琴音不断,只听她那发出动人的嗓音说道:
“烈风大人,你我不过点头之交,叫我小名,不觉孟浪吗?要么叫我花姑娘,要么称我琴仙子,或者直呼我的本名花非花亦无不可。”
烈风是青年的绰号,他是岳阳郡神捕房的四大神捕之一,烈风神捕王阳。
王阳露出最儒雅的笑容,无不同意道:“好的,非花。”
花非花无奈地摇摇头,被他的无赖性子弄得没有脾气。
“王阳,你登门拜访我表示欢迎,可你为何还抓了人过来?”
花非花眉头微蹙,“永泉镖局失约,是他们理亏,我自会向他们索赔。你私抓永泉镖局管事之人,还将其打伤,这回反成我理亏了。”
王阳瞪大眼睛,“赔偿?他们赔得起吗?那可是前朝古董十二青铜编钟啊!价值千金,他们一个小小镖局,就是倾家荡产也不可能赔得起。
再说了,你是堂堂九黎学院弟子,而我再不济也是岳阳郡神捕房四大神捕,对那些升斗小民谈何道理?我们本身就是道理!”
下首的阿正仍在抵抗着无孔不入的魔音贯耳,不过看样子却比先前要好多了,至少冷汗不再奔流而下了。
花非花淡淡道:“你还知道自己身为官府捕头,却做出违法乱纪之事,简直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若不是看在你我父辈之间交情不浅,我也不会与你多做交谈。”
王阳见花非花是真的生气了,这才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讪笑道:“好好好,这是我的错,我改还不行吗?我现在就将这家伙放了,再赔点汤药费,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