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咳咳,筱言啊,开个门,是爹爹。”
听到门外传来爹爹张成业的声音,张筱言顿时乐了。
在表面上,张成业对她那是相当之严格,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她,惩戒她。可事实上在私底下,张成业却是最宠爱,最疼爱他女儿的。
她的娘亲走得早,张成业把能给的父爱,和不能给的母爱,都竭尽所能地给了她,只希望她能够一生的幸福和快乐。
而她虽然在表面上任性叛逆,但是对张成业的话她还是很在意的,即使嘴巴上说着狠话,但实际上还是尽力遵循他的要求。
至于此次凝练文种之事,则是一件例外。
张筱言虽然很想达到张成业的期望,以经典圣贤著书凝练出文种,养成正宗的文思之气。
但是她十分清楚,自己就不是读书的料,这辈子想要凭借文道正宗经典凝练文种,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张成业什么都想给女儿最好的,张筱言知道自己一日不成功,张成业一日就不会放弃。
这对他的负担太重了。于是张筱言来了个先斩后奏,私底下以一部旁门左道的志怪书籍凝练了文种。
这也让张成业大为恼火,觉得女儿不懂得自己的一片苦心。殊不知,张筱言就是因为不想浪费他的苦心,才做下的这个决定。
正因为此,以至于发生了白天的那一场闹剧。
张筱言打开门,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道:“老爹,你来干嘛?看我笑话的吗?”
“哼,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你的笑话拿出去都是爹的笑话,爹没事干跑来看自己的笑话不成?”张成业佯怒道。
“我现在这样还不是你给害得?要不是你逼我,你家姑娘至于才出来没几天,就又被罚来进来面壁思过啊。”
“爹可没逼你去跳河吧?没逼你和人打架吧?”
张成业见张筱言柳眉一竖,立马摆手道:“好吧好吧,都是爹的错,爹的错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张筱言得意的笑了。
“找我是有事吧?”
“嗯,过些日子天就是岳阳府郡守的六十大寿,届时牧州各郡的名望人士都会参加寿宴,我平阳郡府也会派几个弟子跟随郡尉大人一同赴宴……”
“这事我知道啊,可和我有什么关系?”张筱言感觉无聊,挥手打断道。
“本来是没关系,可是刚才我找过校长,好说歹说终于同意让你一起同行。”
“什么?”
张筱言一脸惊喜地道:“爹,你说什么?我也可以去玩的吗?”
“是——的——”张成业戳了戳女儿的脑袋。
“但是让你去不是让你玩的,到时候去的肯定有不少来自各地的青年才俊,你要去多和人家交流交流,记得要表现得端庄淑女一点,不要疯疯癫癫,大大咧咧的吓到了人家……”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爹你真啰嗦。”
张筱言高兴劲过后又问:“可余老头关我面壁思过呢,真的可以走吗?”
“校长都发话了,自然没问题了。要不是你爹我舍下脸皮帮你,你还要在这里多呆上半个月呢。”张成业略显得意道。
“哎呀,爹爹真棒,爹爹威武,爹爹……”张筱言毫不吝啬的用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赞美词。
“不过爹爹啊,你是怎么说服校长,让他同意放我出来,带我一起去的啊?”
“哦,也没什么。我就说‘我家姑娘二十有二了,至今待阁闺中没人要,要是再嫁不出去,我就打算祸害自家学府的弟子了。’然后校长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啊……”
“臭老爹——你们太过分了啊——”
愤怒的咆哮响彻整座祠堂,余音缭绕,经久不歇。
天宸回到新兵营时已是晚上,不过他明显感觉到了周围对他的态度产生的变化。
疏离、畏惧、排斥。
天宸在了解了人类与魔物的战争史后,就很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不过他对此丝毫都不在意。
自己都快顾不上自己了,谁还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进到自己的营帐,就看到魏峰和李大壮二人,缩在各自的被窝里正聊着天。二人同时也看到了进来的天宸。
“宸哥,你回来啦?”
“怎么样?你没事了吧?”两人跳下床,一脸惊喜道。
天宸笑着锤了他们一拳:“没事了,你们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唉,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还以为……”魏峰欲言又止。
“被魔染吗?没有!你们有听说过魔染之后还能恢复正常的吗?”
天宸得到文正的告诫,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透露自己的情况,以防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是天宸给出的理由很强大,两人顿时轻松了很多,又恢复了以往嬉笑怒骂的德行。
“其他人还没回来吗?”天宸看着营帐里只有他们两个,便随口询问道。
“除了我俩和陶琢就没人了。除去宸哥你,剩下六个估计不是在军医堂,就是还在外面跑任务。”李大壮道。
魏峰接着补充:“许大哥和楼哥之前完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