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矩,不成方圆。而这个规矩就是合乎礼的道理。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你们明白吗?”
几人羞愧难当,呐呐不语。道士起身,在桌上留下饭钱,也不再理会地上的五人,便飘然离去。
络腮大汉望着他的身影问道:“敢问小道长尊姓大名?落脚何处?日后必登门道歉。”
道士身形一顿,面露惆怅之色,摇了摇头便走了。只能在心里苦涩道:
“天山弃徒许卿晟啊,没有来处,不知归路……”
酒馆里,潭县五霸面面相觑。虽然位子有了,但面子没了,哪里还能厚着脸皮坐下吃饭啊,赶紧灰溜溜的跑咯。周围的食客都对刚才的事议论纷纷,这拿出去又是一份谈资啊。
那貌似军人出身的中年人看着小道士离去的方向自语道:
“没用一点蛮力,全靠着手中的柔劲,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真是好俊的功夫啊,也不知道是哪个道观门派的高徒。”
“哼!”倨傲少年不屑道:“什么高徒,换做我来,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
“小少爷,你要见到此人可万万不要逞强好胜,若单论手上功夫,那小道士比我的造诣怕还要深厚。”
那另一个少年不满道:“忠叔,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啊!少爷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哪位长辈见了不说他的资质不下当年那个前无古人宋萧然啊!”
马忠低声怒斥:“许良你一个侍童,不给少爷任何帮助,反而天天溜须拍马。而且那个人的名字你也敢提?这在府上都是禁忌,你一个下人却敢肆无忌惮的张口就来。这要让侯爷知道了立刻就会杖杀你。”
许良吓得面如白纸,立马哭丧着脸,求饶道:“忠叔,忠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侯爷,求你了。”
马忠不理他,许良便惶恐地望着少爷,希望少爷能帮他说说话。可惜吕梁就像没看到一样,漠然地想着自己的事。
许良知道自己的话估计惹得少爷不快了,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低着头一声不吭。
马忠了解自家的这位二少爷,他的习武天赋确实不错,但自小好胜心就极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奈何他要做到最好的办法不是努力超过他,而是想方设法把比他优秀的人给毁了。说白了就是嫉贤妒能,心狠手辣。
这次见到那个小道士与他一般大,功夫却比他好,于是他又开始嫉恨了。
但是这次侯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那东西弄到手,还要不被别人察觉,马忠想想就觉得头大。
那人就在军营里,侯爷偷偷安排少爷进去,而自己又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提供支援。少爷在里面就只能靠着那个猪猡一样废物的许良,自己想想就觉得任重而道远。
必须得先办法劝少爷放下自己的喜恶,在军营里多交朋友,之后也好方便行事。
“小少爷,我看刚刚那小道士不似平阳郡人,怕和我们一样都是外来之人,现在来到平阳郡城的十有八九都是来参军的,我看他不外乎也是这个目的。
这样的人可以主动与他交好,毕竟侯爷这次秘密安排你来此参军,就是要你想方设法得到那个人完整的功法口诀,还不能惊动上面的人。
你一个人怕是很难达到目的,多交朋友多条路,日后总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吕梁眉头直皱,面露反感地说:“我不需要朋友,以我的身份,到了军营自然会有人主动追随我,到时候许下重利,还怕没人为我效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