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李长风和解红妆站在朝剑台,看着夕阳中朝着自己走来的夏侯蝉,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西塞国禁令,夏侯蝉虽为贺喜但他身份过于敏感,只能带着几个随从入了宫中。
但夏侯蝉不以为意,看见了朝剑台上的两位新人,于是大步走了过来。
他和李长风狠狠的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夏侯蝉道:“回了一趟宫中拿了些东西,所以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李长风笑道:“三杯如何够?西塞国最不缺的就是酒!”
夏侯蝉意味深长:“我自小在马背和酒窖中长大,你想要灌道倒我真是挺难的,我看你的酒量想要放倒我,恐怕还得弟妹帮忙。”
李长风瞪眼:“什么话!我今天晚上就把你放倒!”
夏侯蝉哈哈大笑:“一言为定!”
顿了顿道:“好了,先不与你说,正事要紧!”
李长风怒道:“难道我成亲还不是正事!”
夏侯蝉笑道:“你成亲当然是正事,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但还有些事情不曾做完,等会你就知道了。”
宫仆引着夏侯蝉入了天奉殿,看到了正居于上座的解苍山。
“燕国太子夏侯蝉入殿朝拜!~~~”
太监尖锐的嗓音,从夏侯蝉走上阶梯的那一刻就响了起来。
夏侯蝉看到了解苍山,其人雄姿英发好不威武。
“北燕太子夏侯蝉,见过西王陛下!”夏侯蝉躬身道。
他并未行君臣之礼,北燕并不属于西塞国,故而也不必行此大礼。
解苍山笑道:“北燕路途遥远,太子远道而来,辛苦了。”
夏侯蝉道:“西王陛下,我此次前来,共有两件事要做。”
“哦,是哪两件事?”
夏侯蝉拍了拍手,他身旁忽然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执一份红贴上前。
夏侯蝉道:“其一乃是为长风贺喜而来,恭祝长风与公主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那中年人朗声道:“兹奉上贺礼寥寥,恭西王觅得乘龙快婿,表诚心拳拳,万望西王陛下笑纳。”
“月华凝露冼五百匹,祝昭如明月,洗尽铅华。”
“万山竺杏松五百棵,祝恩厚如山,杏意长浓。”
“彼岸青花镯五百枚”
“白玉莲子瓶五百遵”
“红纱金蝉衣三百件”
这中年人底气十足,每报出一件东西,朝堂之上都增一分震惊,少一分淡然。
这些东西都是世间罕有,可北燕竟然能拿出这么多,就为了给西王贺喜,当真是出了血本。
再观夏侯蝉此人,竟和李长风如此相熟。
当真匪夷所思。
中年人一口气报出几百件贺礼,当真令人咂舌。
解苍山脸含笑意:“替我谢过夏侯英雄的抬爱,西塞虽与燕国交战数十年,但都光明磊落,家国大事并非一人一言一语可以左右,我未能和你的父亲饮酒相交,实乃憾事。”
夏侯蝉笑道:“西王,您所说亦是我父皇所想,若能结交西王这样的朋友,想必家父会荣耀万分。”
解苍山:“侄儿语重了,你先前说有两件事,这第二件事是什么?”
夏侯蝉从怀中掏出另一份金色书笺,对解苍山笑道:“西王陛下,我这次前来,除了贺喜之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他把书信交于李秋,李秋会意把书信转而交给了解苍山。
夏侯蝉道:“西塞与燕国交战数十年,但正如您所说此乃家国大事,可这数十年来,西塞子民和我燕国子民,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两国相交,受累的乃是百姓,故而我父皇借此贺喜之际,想和西王陛下议和!”
“这议和一事亦是我主张,其实三年前入北疆,见惯了战场白骨累累之后,我就已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幸而前段时间遇到了李长风,长风乃是我挚友,他亦是您的乘龙快婿,所以我想从中撮合,让西塞和北燕两国议和。”
李长风和解红妆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欣喜。
解苍山略微沉思,点了点头道:“贤侄确有胸怀天下的气度。”
“西王言重了。”夏侯蝉道:“父皇早已表明决心,都写于书信之中,若是西王陛下同意议和,西北之地可保停战十年,北燕愿与西塞百年交好,互通商贸,共同开辟西北的新局面。”
解苍山接过书信,展信良久,忽然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这笑意越来越深,最终变成了哈哈大笑。
“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