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切。
“没想到闻名遐迩的北燕国太子,竟然还是个咏春诗人。”
夏侯蝉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园口的李长风,自然也看到了他双手提着的酒和肉包。
夏侯蝉和他一个熊抱,哈哈大笑起来:“竟无声无息出现,想来修为日益精进,早在我之上了!”
李长风瞪眼道:“酒撒了,酒撒了!”
两人在石桌石凳落座,李长风把酒肉放到桌上,上下打量夏侯蝉,点了点头道:“黑了,高了,也壮实了!”
夏侯蝉哈哈一笑:“你和三年前倒是没什么变化。”
两人正在谈话间,园外忽然有身穿轻纱的袅娜女婢,手捧金盘挨个走了进来,金盘中果蔬酒肉菜品一应俱全,文房四宝都准备妥当。
夏侯蝉拍了拍李长风的肩膀说:“还是你想的够周到,只是你先拎着一坛酒一包肉进来,又叫女婢送这么多吃食进来,我就不太明白了。”
李长风疑惑道:“这不是我叫的。”
小白紧随最后入内,等到所有女婢都离开之后,她恭敬给夏侯蝉和李长风行礼道:“公子,小姐说了,公子与旧友久别重逢,定然有不少话要说,故而送来这些吃食和文房,若是公子需要美眷女怜,笙歌艳舞也大可说来,奴婢会一应准备妥当。”
李长风满头大汗:“不必了不必了,我们说说话就好!”
小白轻轻浅笑,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李长风重新回过头来,却发现夏侯蝉用一种十分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长风:“我靠你这是什么眼神。”
夏侯蝉皮笑肉不笑道:“我先前尚不知那名为解红妆的女子竟然是西塞国之王解苍山的女儿,没想到你不声不
响就把整个西境的公主收入囊中,真是少年风流啊。”
李长风翻了翻白眼道:“哪有你说的那般龌龊,我第一次见红妆之时,也不知她竟然是西境的公主。”
夏侯蝉:“如此就更能说明缘分二字的奇妙之处。”
“不过”夏侯蝉话锋一转道:“不过刚才的女婢竟然让你有莺歌燕舞也可一并提出,看来这西境公主地位虽高,可对你却也是死心塌地,门户未立,夫纲先振,你果然好手段!”
李长风满头大汗:“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侯蝉不忍打趣他,于是把他自三年前一别,北上作战的事情巨细靡遗一一道来,李长风也把这三年来游历西北的经理细细说与他听,夏侯蝉自觉战争之激烈,但和李长风一比还是甘拜下风,其经历之诡怪堪称惊世骇俗。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天色逐渐暗淡下去,于是园外便有婢女为他们掌灯,把整个素园点亮如明昼,成了整个西塞国中最灯火通明的一处。
这二人恍若未闻,依旧促膝长谈高谈阔论,直说到天昼鸡鸣,又说到渔舟唱晚日落黄昏。
他们谈了三天三夜,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最后两人趴在石桌上睡了三天三夜,解红妆心疼李长风,于是叫女婢丫鬟把皮绒服给他们护在身上保暖,以免着了风寒。
等到第四天鸡鸣之时,两人才满脸疲惫的醒来,素园中的锦绣花朵在早晨的明媚阳光下透明如骨,在微风中微微荡漾,好似在朝着李长风和夏侯蝉挥舞手臂。
这二人披着晨光醒来,已经是第四日清晨。
他们二人刚刚醒来,园外的女婢就入得其中,端着热水毛巾还有清晨的热粥。
小白道:“两位公子,小姐担心二位宿醉伤身,故而叫人已准备好温鸡热粥给二位解酒,嘱咐二位洗漱后就趁热服用。”
李长风和夏侯蝉对视一眼,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抢先奔袭过去,把那端盘的女婢吓了一跳。
他们二人各自夺过来一碗热粥,也不管烫不烫,三下五除二就吞入肚中,又端起鸡汤一饮而尽,再把那鸡肉撕扯的七零八落,丝毫不顾及形象,顿在地上和两个要饭似的撕咬起来。
那模样竟像几十天未曾吃过饭一般。
等到一碗粥一碗汤还有一只鸡下肚,两人才感觉稍稍缓过来一些,席地而坐看了看对方的狼藉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那模样还北燕太子,北燕要饭的还差不多。”
“就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我,你打桶水看看谁比较像要饭子!”
两人又开始互相斗嘴起来。
小白深知男人之间的友谊往往都似这般打闹挖苦,可又至情至性,于是轻轻一笑,抿嘴带着丫鬟退出的园外。
等到两人吵的累了,都靠在假山石壁上歇息起来。
夏侯蝉说:“长风。”
李长风有气无力嗯了一声。
夏侯蝉:“我这一生朋友不多,所以你的婚礼,我要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