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若你心中想为善,刀剑也可救人,佛说世事无相,相由心生,看来一点没错。”
小公子冷冷看他一眼说:“你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又有何颜面说我?”
李长风笑了笑:“北境寒鸦国小公子,女扮男装身负重剑闯荡江湖,在下虽是一介山野匹夫却也早有耳闻,对阁下兴趣甚浓,今日一见不如相互切磋两招,也好教我知道北方寒鸦国申屠豫章门下,真如剑意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霸道纵横。”
小公子手中的剑被她轻而易举的提起,纹丝不动指着李长风的黑面罩说:“试试就试试!”
李长风虽没有动手,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她手中剑的稳重早已非三年前可比。
若说三年前是招招致敌夺人先机,那三年后的小公子便是举重若轻返璞归真。
李长风依旧笑了笑:“若是面罩丢了,便算我输。”
小公子冷声道:“那我就挑了你的面罩,也好让我看看你是何等的没脸见人。”
这话音刚落,破败庙宇中唯一的火焰犹如被狂风吹拂,屋内顿时黯淡下来,只是这狂风一过,火焰又恢复了熊熊模样。
然而小公子的剑已经到了李长风的面前。
横扫,如猛虎下山,有万钧之势。
力斩,如巨鲸吞浪,有雷霆之威。
直击,如刺破长空,有迅电之捷。
可不论小公子如何的雷霆万钧,如何的惊涛海浪,李长风就像天空的一鸿孤雁,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丝毫不坠身形。
虽然犹如被小公子的剑势压迫的毫无喘息,但举着剑的小公子却知道,对方反而更像一团棉花。
无论如何都压不扁,打不痛,刺不破。
李长风的黑袍猎猎作响,单手拍在重
剑宽阔剑身上,那真如剑意像针一样顺着李长风的手掌刺过去,却被李长风手指轻抖,把这剑意顺着黑袍衣抖了出去,射中了庙宇中央的火焰。
火焰像被人扇动,勃然喷发,把整个破败庙宇、中年人的脸、大佛的首都照的通透明亮。
连屋外的九足金纹黑鼎内的火焰都弱了三分。
李长风的嘴角笑了笑。
他并指如剑点在小公子的剑柄上,这股力量虽然不如真如剑意沛然无匹,但却内劲厚重,直击小公子的胸口。
小公子胸前犹如被重锤击中,脚步错乱倒飞出去,真如剑在她手中划下重重一道,把这本就破败的庙宇削断了一根支柱,才借着这股力道止住了身形。
她冷冷看着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也静静看着小公子。
小公子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的声音仿佛能听到些许笑意:“在下宁观澜。”
小公子:“我记下了!”
这话音刚落,她脚下在木柱上重重一击,身体如轻燕般飘了出去。
李长风看着远去的小公子,等她身体潜入了黑暗中,方才转过身来。
中年人还坐在柴火旁,十分淡定的盯着火焰中燃烧的噼啪作响。
就好像刚才的战斗不过是吃了一碗饭,喝了一口汤那般随意。
只是他往柴火中填了一根木棍,淡淡的说:“你是南山书院的人?”
李长风略显惊讶:“何以见得?”
中年人抬起头,看着黑面罩下得李长风:“虽然你极力掩盖自己的招式,但我还是从你的招式中看出了《撩云剑》剑意,这是南山书院的下乘武学,而且你和刚才那人应该认识才对,否则就没有必要掩盖你的真实身份。”
黑面罩下得李长风说:“前辈好眼力。”
中年人淡淡说:“你叫我无计便是,来我这里的人大多深谙怀璧其罪的道理,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只是心中猜测,至于对错与否我也无心确认,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李长风从怀中掏出那颗琉璃氲转的球,火焰中忽然沾染了一丝斑斓色彩,把整座破败的庙宇都照射的五彩斑斓流光溢彩。
无计只消一眼,顿时把李长风手中的球推了回去道:“快跟我走!”
李长风见他说完这句话,径直走向屋外,那屋外足有两人高,燃烧着熊熊火焰的九足金纹黑鼎,恐怕足有千金之中,竟被他单手提了起来扛在肩上。
他的脚掌重重落在地上,整个人借着轻力,扛着鼎朝着月上奔袭而去。
李长风微一迟疑,也脚步轻点跟了上去。
这二人在屋檐墙头轻点,身轻如燕般飘了出去,却不曾发现,在街尾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
身材纤细背着宽阔的剑。
小公子冷冷看了天空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