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煮的油泼面,这帮犊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于是忙不迭的择菜的择菜,切刀的切刀,烧水的烧水去了,干的热火朝天。
李长风把面擀好拉出丝,丢进了烧的滚烫的锅里,又在每人的碗中加了作料酱油,捞起面条过了水摔在碗里头,又浇了汤汁淋了特质的辣油,最后盖上荷包蛋泼上滚烫的热油,一碗香喷喷的油泼面被端了出去。
大堂几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都捧着一碗油泼面大快朵颐。
那十几个随从是北方草莽汉子,吃的最欢,满头大汗了还要添面,害的李长风拉面拉的手都快断了,才拍着肚皮满足的打嗝。
前一天还面露警惕,等过了一晚,他们挨个就拍着了李长风的肩膀说:“哥,需要我们做啥您说话,管饭就成!”
胖姨的铺子这会儿还没开张,她刚吃完面条就有人在门口叫唤了。
“胖姨,你们今儿个怎么还没开张啊!”
“对啊,我们都饿着肚子呢!急死了都。”
“赶紧的油泼面一碗,要荷包蛋,要多一点辣椒!”
“两碗!”
“三碗!”
“”
李长风刚捧着面碗出来,翻了个白眼又钻进厨房去了,弄得大家哄堂大笑。
李长风忙活了一天,从天明到日落西山,几乎没有歇停的时候,不过好在今儿个有十几个莽汉帮忙,手头的活计稍微好点了。
刚开始这帮糙汉子在厨房里摔
锅打碗的,别说帮忙了,不添乱就够好的了。
也难怪他们不习惯,北燕国地处平原,都是过的游牧生活,饿了就支口铁锅烧一锅菜肉,作料什么的随便加,大小什么的无所谓,咸淡什么的不在乎。
等到了这江南地界,头一次知道葱得切成葱花儿,酱油不能多,肉得分瘦肉肥肉,还有肥瘦相间的,自然是不习惯了。
不过他们是北燕国的这个事情,也就李长风一人知道,可他不能说。
最后这十几个莽汉在胖姨的怒吼之下,灰溜溜回大堂干些个端菜洗碗的活去了。
夏侯蝉一个人坐在角落,刚开始喝雨前茶,最后喝的一口口抿都觉得无聊了,总不好意思坐着等吃的,于是脸略红的去厨房问需不需要帮忙。
他几十个随从哪敢让太子殿下动手,于是想要接过太子的活计,最后都被胖姨给吼叫出去了。
李长风不是个客气的主,把夏侯蝉使唤过来给猪肘子拔毛。
夏侯蝉一辈子没这么干过,哪有太子殿下给猪拔毛的,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说出口了,那就要做到位。
于是他拿着把菜刀蹲在一旁,眼睛瞪的跟牛眼那么大,仔仔细细的看着猪肘子上的毛,挨个刮。
只是这猪肘子上的毛又硬扎的又牢,纵然夏侯蝉挨个去刮了,效果却不大,zhu毛依然密密麻麻的,于是这活计弄得他无名火起,丢了刀抄起猪肘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手中真元吞吐,一把火把猪蹄膀烤了。
别说zhu毛了,猪皮都给烤焦了,发出阵阵酥香味。
可这一幕恰巧被外出倒水的李长风看到了,于是黑着脸过去说:“你干啥?”
夏侯蝉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红着脸说:“没没啥。”顿了顿继续说:“刮zhu毛。”
李长风黑着脸:“你是不是把猪肘子给烤了?”
夏侯蝉脸色憋的通红:“没有!”
李长风怒道:“你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
夏侯蝉也怒了:“那zhu毛这么难刮,直接烤了不就行了!你们南人吃个东西就是费劲!”
李长风:“你知不知道红烧肘子最忌讳的就是烤,这又不是烤猪蹄!”
夏侯蝉怒道:“烤猪蹄怎么了?烤焦了就别做红烧肘子了,做烤猪蹄多好?还省事儿!”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门口骂了起来,直骂的天昏地暗才罢休。
但夏侯蝉没走,因为李长风骂他连切菜都不会,生活技能为零,是个龙宝宝。
夏侯蝉也被他骂怒了,说李长风是个只会掌厨,专门伺候女人的娘炮。
于是李长风气得把锅里的菜炒得火龙飞舞,抖动的上下翻飞。
而夏侯蝉在一旁,拿着菜刀把砧板剁的啪啪作响,那些丫鬟小厮真怕他太过生气,一刀把这桌面儿都切成了两半。
两人争先恐后,把厨房弄得跟战场一样,胖姨每次进厨房催菜都能看到这两人跟打架似的,于是只能感叹两个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