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一封信
叔明月和司徒千金拎着饭菜篮子朝着书院门口走过去,还没到哪儿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坐着的女孩和一个坐在她身旁的男孩。
李勿执坐在门口几日,周修冶就陪了几日,但不仅李勿执没有看到,周修冶也一直没有看到李长风。
所以他叹了口气,有时候真想狠狠抽自己几巴掌,为什么嘴巴就不能甜一点劝劝她呢?只能这样傻傻的陪着她坐着?
李勿执一天天消瘦,周修冶心中也不是滋味。
叔明月走过去勉强挤出笑容说:“我给你们做了红烧肘子,这可是我厨艺的最高水平了,你门别嫌难吃给点面子吃几口。”
叔明月把饭菜都端出来摆好,李勿执依旧看着山下。
叔明月把碗和筷捧到她面前,李勿执还在看山下。
叔明月苦着脸说:“姐姐,你好歹吃两口,你不吃不喝如果病倒了,长风回来会打死我们的。”
李勿执还在看山下。
叔明月叹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山下出现一个人。
周修冶从没见过李勿执这样,她的眼睛里好像忽然有一束光,照的她整个人神采奕奕,她高兴的起身拎着长袍朝着山下冲下去,连鞋子都掉了也丝毫不介意。
只是她冲了一半忽然停住了,怔怔看着山下走上的人。
那是一个老人,一个佝偻着背步履蹒跚的老人。
李勿执甚至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至少她知道,李长风绝不会佝偻着背。
既然对方佝偻着背,那他就不是李长风。
既然不是李长风,那他就不是李勿执等的那个人。
李勿执这时候有一只脚踩在光洁的石阶上,尽管已经过了立春,可这石阶依然很冰冷,她突然很想哭。
老人家气喘吁吁走上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看着面前的小女娃眼含热泪,顿时一愣说:“小娃娃,你哭什么?”
李勿执不说话,只知道哭,她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这个老人又不是李长风,又不是自己的哥哥。
老人家轻声细语的说:“你哭什么呢?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帮你哦。”
李勿执哭的梨花带雨:“我在等我哥,你又不是我哥,怎么帮得了我呢。”
老人家若有所思:“你哥是不是叫李长风?”
李勿执猛然抬头,拉着他的袖子说:“你认识他吗?”
庆老笑着说:“我来找一个叫李勿执的小女娃,想必你就是了。”
李勿执猛的点头说:“老先生,不,老前辈,我就是李勿执,我哥在哪里?他跟你一起来了吗?是不是在后面?”
李勿执的目光越过庆老的肩膀朝后看,却发现空无一人,于是希望中不免含着些许失望,但依然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庆老。
庆老说:“你先别哭别着急,我的确见过李长风,这一次来也是为他的事情而来。”
叔明月司徒千金和周修冶几人忙不迭围过来,李勿执又生怕他们吵着庆老,赶忙让他们走开。
庆老说:“你哥走了。”
李勿执一愣:“老先生,什么叫走了?”
庆老知道她误解了,于是赶忙说:“你哥离开了,不会再回南山书院了。”
李勿执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的人心肝乱颤,泣不成声。
庆老赶忙把信逃出来说:“别哭别哭,他虽然不回来了,但是他给你留了一封信,你先看看信再说。”
李勿执声泪俱下,她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李长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庆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顿时气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苦差事,里外不是人。
周修冶接过庆老手中的信说:“敢问老先生,李长风什么时候离开的?”
庆老:“其实在一个月前我就把他送到了南山书院,可他说再呆在你们身边会害了你们,所以一个人离开了,交给我这封信,叫我一个月以后再送过来,也让我嘱咐你们不要找他”
周修冶看着信封上的淡淡血迹和‘吾妹亲启’四个字,叹息不语。
李勿执猛不丁的夺过周修冶手里的信,提着长袍哭着跑开了。
叔明月和司徒千金几人看着离开的李勿执,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李长风不会再回南山书院了。
这对他们而言也很难受,现在只能让李勿执先冷静一下再去安慰一下,毕竟长风只是不回来了,人没事就好。
庆老说:“此间事已结束,我也该去西塞国了。”
这话语声刚落,庆老的身影淡淡消失,等到周修冶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庆老已经远在百步之外,再一消失,顿时无影无踪。
“吾妹勿执,汝观信之时兄已远去,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