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了结界,红云又开始下坠了。
钟叔离和巫寒霄互相望了一眼,两个人都伸出手去,朝着那朵红云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红云在天空一会儿变成长的,一会儿变成扁的,最后里面传来咕隆咕隆声响,爆成了漫天红光。
这遮天蔽日的红光就好像要把整个天空染红,很壮观。
丹虚太丘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钟叔离收起了结界后,他就忙不迭的起身赶忙离开,只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叔离知道他跑了,也没心思去追,他现在全部的念头都在这红云上,他很讨厌红色。
红云炸开,天空忽然有个老头掉了下来,虽然落得快,可是在还要触及地面的时候轻轻交错脚步,缓慢落了地,哈哈大笑说:“你们两兄弟谁也不服谁,没想到还有联手的时候。”
钟叔离眼睛一瞪,惊讶的说:“庆老?”
巫寒霄显然也很惊讶,但他依旧施礼道:“原来是庆老,晚辈得罪了。”
老头子长得不高不帅不胖,所以佝着背显得瘦瘦小小,偏偏表情夸张嗓门很大,再加上一双宽阔的素袍,所以显得他人格外的小。
庆老摆了摆手说:“行啦行啦,别拘泥于礼节,我老头子就是手痒了,一时没有忍住。”
钟叔离疑惑道:“庆老,你怎么有空过来?”
庆老扫过一眼,看了看陆子由又看了看李长风,于是指了指李长风说:“还不是为他来的。”
李长风一瞪眼一挑眉,手指着自己疑惑道:“我?”
庆老笑着说:“你就是李长风?”
李长风顿时一愣,赶忙手指着陆子由说:“错啦错啦,老前辈,你要找的是他,他才是李长风。”
庆老哈哈大笑,声音几乎要把这深山老林的树给掀翻了,他捂着肚子笑说:“你这鬼灵精,我就算不问都知道你是李长风了。”
李长风怒道:“凭什么?我脑门又没刻字,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庆老笑着说:“你跟你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打小你爹就是不安分的主,眼珠子看人鼓溜溜转,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天宫的猴子,你还骗我?”
李长风深吸一口气,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憋红了脸瞪大了眼,像被人封住了嘴巴似的吃哑巴亏。
钟叔离皱着眉说:“庆老,你找他要做什么?”
庆老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必担心,我只是奉宗主之命把他带回去,等宗主和他聊完了,我必定完完本本给你送回书院。”
钟叔离略微沉吟道:“我能不能问问,宗主想跟他聊什么?”
庆老脸色一整:“嘿,你这个胖小子,还不相信我?我到也不怕告诉你,帝剑已归山,宗主想叫他过去认主的。”
钟叔离被他胖小子叫的老脸一红,这么多人在也不给自己留点面子,不过庆老的确有资格这么叫他,若是论辈分,恐怕钟叔离还得叫庆老一声舅太爷?
再听到帝剑归山,顿时眼神一凛,胸中忽然有股热气上涌。
帝剑既已被寻回,那就代表它已择主,只等瑞人出现,就能拿走这柄奇异神兵。
既然庆老是过来带李长风回舍神山,那就表明宗主并不是这瑞人,难道这瑞人,真的是李长风这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小子?
钟叔离听了庆老说的话,把最后那块石头搬了落了地,舔着脸媚笑说:“哪能啊,庆老,你就放心带这小子去,要是他不听话就狠狠揍他,千万别客气。”
李长风看着钟院长舔着脸媚着笑,那模样和他见过的妙玉坊的老鸨龟公没什么两样,再听他说的话,顿时一口老血喷出来,捂着胸口说:“院长,做人要凭良心啊!你摸摸你的良心还滚烫吗?”
钟叔离冷哼一声说:“你废话少说,我不仅良心滚烫,捎带着奶子都滚烫,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闭嘴。”
李长风哼一声偏过头去,只能感叹遇人不淑。
庆老哈哈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带他走了,若是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钟叔离笑着说:“得嘞得嘞,庆老您走好,下回去书院请你吃烧鸡。”
庆老听了浑身一抖,摆摆手说:“年纪大了,吃不了那么油腻,你自己留着吧。”
钟叔离被百里飞花打穿了人迎穴,所以不得不用食补压制,庆老去书院的那一年,几乎天天吃烧鸡,最后连吐出来的都是烧鸡,后来再也没去过南山书院。
就和陆子由一样,陪师傅云游四海的时候,连拉出来的都是肉油。
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