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什么,追我?我晌午醉酒一直在这庙里睡到现在,何来追我一说”。
“是么”常宇看着脚底下的四把飞刀,然后用脚踢了踢:“难不成是我看花眼了,还是说厉兄得了失魂症(梦游)”厉行天顺着看了他脚下的飞刀,讶然出声:“咦,这不是我的飞刀么,怎么落在这了,难不成我真的有失魂症……”
嘿嘿,常宇笑了,但脸上已没了和气,且愈来愈冷:“不给你个奥斯卡都亏了”。
“西门兄说的奥斯卡是什么?”厉行天一脸蒙的样子,常宇叹口气:“你当知我不是西门而是东门对吧”。
厉行天笑了笑,并没说话。
“你更知道我吹的不雪而是嗜血”常宇冷笑,厉行天还是笑而不语。
见他不说话,常宇转身走到院子里,背着手看着夜空:“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厉行天,你何故如此?”
厉行天终于叹了口气:“行走江湖的有句老话,西门兄当是听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是了,常宇轻叹摇头:“是我太过天真,总以为你的江湖和他们不一样,你是这个时代真正的游侠儿,却没成想……竟还是一丘之貉,什么身不由己,吾曾在陕西道偶遇一个江湖客,曾狂言,与贼虽是江湖人不是一路人,当时觉得你与他一般都是真正的江湖豪客,如今看来,倒是抬举你了”。
厉行天苦笑,想要走出门外说话,便听一声龙吟,青衣手中宝剑出鞘已抵在他的喉咙,速度之快虽不及素净却相差不远,厉行天看了她一眼便又退了回去:“西门兄何时对我生疑的?”。
常宇转过身看着他:“咱俩初识是在关外吧”厉行天点点头。
“如今回想起来,那次看似偶遇实则是你有心接近或者临时取意,如料不错你当时便已知我身份,应是跟踪我或者要行刺,只是阴阳巧合……却因此结识,你同我联手杀鞑子,总的来说你心还是不坏的”。
厉行天笑了笑没说话,常宇便又道:“随后在张家口,大同,只要我去的地方,总会遇到你,而且每次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必生事端,巧合一旦多了,好像就不是巧合了,对吧厉兄”。
厉行天还是不说话。
“其实你后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便有心隐藏行踪,然则还真就有凑巧的事,比如在汾州府的时候竟被我偶然撞到,只不过那次被你走脱了”。
“原来那会儿你就生疑了……”厉行天苦笑摇头,常宇嗯了一声:“但是我虽生疑,却不愿相信,且随后再也没见到你过,却哪成想今儿……你或许也没想到我竟会逛青楼的,更没想到你虽逃得快,却没我追的紧”。
厉行天哈哈一笑:“确实没想到,没想到堂堂东厂大督主会逛青楼,也没想到你身边何时网罗那么多高手!”
“你想不到还多着呢,就如同我也有很多想不到的,想不到你这样潇洒的江湖客实则会是贼人,更想不到会在京城一直盯着我,应该从年前就一直盯到现在吧,终于等到我出京了,甚至有可能你都跟着我入川过吧”常宇说着突然灵机一动:“闯贼逃出生天或许也有你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