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鼠爷高喝一声,猛地朝着窗户的方向扑了过去。
看到鼠爷的反应,苏幕遮亦是一惊。他亦同样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苏幕遮跟着鼠爷的运动轨迹,也来到了窗户边,他站在窗前静静观察了几秒之后,确定窗外没什么危险之后,这才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一瞬间,血液特有的腥味扑面而来——窗户的另一边,是大片灌木丛,灌木丛的后面就是一个矮坡了,苏幕遮能够很轻松地分辨出,血腥味就是从这附近传来的。鼠爷站在苏幕遮的前面,龇牙咧嘴地巡视着四周,片刻之后,只听灌木丛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鼠爷立即满脸凶相地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扑了过去——就在这里了!
“鼠爷!”苏幕遮阻止不及,也只好跟着一起跳了下去。幸好这是在晚上,周围也不是那么亮,这么一个大活人的动作才没有被人看到,
苏幕遮平稳地落在地上之后,立即出声喊叫起鼠爷来,不一会的功夫,黑压压的灌木丛中钻出来一团白乎乎的身影,苏幕遮连忙走了过去,但是行至途中,他却又看到鼠爷的位置在不断地上升——几秒中之后,鼠爷的身子下面便出现了一颗小小的头颅。
苏幕遮:“……”
“别杀我……”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听音色能够轻易地辨认出这是一个小孩子,“我马上就走。”
得益于苏幕遮双眼的特殊性,他很快就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长得比较瘦弱,缩在草丛里的身体只有小小的一团。
鼠爷当然也分辨出了这是一个小孩,还是一个毫无危险性和危险力的幼/童,满脸的凶神恶煞顿时摆不下去了——它虽然外表是一只萌萌的宠物鼠,其实芯子里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叔,绝对做不出欺负孩子的事情。
无语了片刻之后,鼠爷转身跳到了苏幕遮的肩上,面对胆怯的孩子,苏幕遮也放缓了语气,问这孩子:“小姑娘,这么大晚上你怎么还不回家,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了?”
小姑娘的眼神有些躲闪:“我,我不小心迷路了,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所去的方向却是后面那座荒僻的矮坡。苏幕遮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他目送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片刻之后,他发现了异常。
“等等。”苏幕遮出声道,他看着小女孩的后背,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受伤了?”
——虽然这个小女孩穿着深色的衣服,但是苏幕遮还是眼尖地发现了,从她后心一直到小腿的地方,都氤氲着发暗的血迹,这样大的出血量……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苏幕遮的问话只是一个试探,但是小姑娘却是明显的心虚了,她撒腿就朝着前方跑去,途中还被绊倒,狠狠摔了一
跤,半天都没爬起来,
苏幕遮向前走了几步,他个高腿长,很快就逼近了小姑娘。小姑娘惶惶回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地害怕以及绝望。苏幕遮将这些情绪清晰地看在眼睛里,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些猜想。他叹息一声,对那小姑娘道:“你身边是不是有人受伤了?那个人……是白非月?”
苏幕遮只是猜测,却不曾想听到这话的小姑娘猛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就朝着自己的脖颈处插/了下去,苏幕遮立即就要出手阻止,而鼠爷速度更快,如一支离弦的箭般精准地落在了小姑娘握着东西的手腕上,它腿脚一蹬,就使小姑娘手里的东西脱了手,落在了苏幕遮的脚边——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发蓝的尖端证明这上面淬了剧毒。
怕小姑娘还要使用其他极端手段,苏幕遮连忙开口道:“我没有恶意,我曾在一个驿站见过白非月一面。”
他甚至退后一步,不让自己给这小姑娘太大的压力:“白非月受伤了?你是想要找人救他?”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顿时沁出了泪花,她哽咽着说道:“求求您,不要抓走我哥哥,求求您离开吧,我要去给我哥哥寻找伤药,我哥哥伤得很严重……”
苏幕遮叹了口气:“我真得对你没有丝毫恶意,我这有伤药。你带我去见见白非月吧,或许我能替他治伤。”
小姑娘眼中的警惕未减分毫——她亲眼见到了那些被哥哥庇护的白家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