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酒吧内不允许发生斗殴事件,但是武器是他凭借自己的本事带进来的,凭什么不能再凭自己的本事打一架?
再说狐维这边,他的神经本来就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绷成一条直线了,突然之间听到了身后的异响,以及门外的动静,不由暗恨,咬牙想带着床上的小孩儿从这里冲出去——进入这酒吧之后,为了避免他伤害人类,或者是同其他的顾客起冲突,他的妖力早已经被自动封印了起来。若是在酒吧里打斗,他是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为今之计,先得从酒吧里出去才是。
他目色冰冷,伸手去拽床上娇小软/嫩的孩子,却不妨一把弯刀直冲着他的手飞射过来。那刀可是来势汹汹,为了避免自己的手被废,狐维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这才避开了那把刀的攻击。可就是这一退,狐维立即失去了先机,门外的人已经冲这个时候冲进了房间之内。狐维咬牙看向那人,面孔很是陌生,不知又是哪家碍事的家伙。
如果在平时的时候,他一定要拧掉这个人的头,但是现在不行。狐维只能仗着自己距离床铺更近,身长手臂就想把床上的孩子拉下来。他只着眼于眼前,而忽视了背后,叶玄零已经将自己那把钉进墙壁中的匕首又召唤了回来,一道破风声响,那把弯刀骤然刺穿了狐维的手臂。
狐维的左臂骤然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垂了下去。他咬住嘴唇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闷哼声,随即便向窗边扑了过去——钱拿的到拿不到到时候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自己的命保住!
狐维冲破玻璃逃出了酒店,而“碍眼”的叶玄零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也紧跟着冲了出去。
等他们相继离开之后,陆云悄悄地摸进了房间里,找到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毛昭英的独子。小小的孩子因为哭闹被狐维嫌弃太吵,已经被捏昏了过去,软软嫩嫩的小脸上印着一道鲜红色的淤痕,狐维的那一巴掌导致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陆云简直心疼坏了,连忙把孩子抱了起来,想要去摸他受伤的脸,却又怕弄疼了他,她在心里把狐维骂了个狗血淋头——对小孩子都能下如此狠手,狐维果然是个畜/牲,禽兽!
她之所以会让叶玄零去引开狐维的注意力,而自己进来救孩子,原因跟狐维所顾及的相似,因为她的力量同样也受到了压制。救下孩子之后,陆云并不在这个房间里多待,连忙抱着孩子下楼去了。就在她离开之后不久,狐维又重新回到了酒店里,他手上拎着一截木桩,等看到空无一物的床铺之时,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神色。
狐维将手里的木桩往床上一甩,床上立即就“多”出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的模样跟毛昭英的独子一模一样,只是脖颈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身上更是染上了斑斑血迹,俨然一副已经断气的模样。
狐维满意地看了床上的“尸体”一会儿,随即也下了二楼。他知道,偷孩子的那小贼,肯定还没有走远。他现在就把那小孩儿夺回来!
且不说狐维是如何满酒吧找人的,他如何都想不到,他要找的人,的确还没有离开酒吧,只是所在的位置比较微妙,就在酒吧最上层用来储藏杂物的一层低矮的阁楼里。
这里平时几乎不会有人来,里面虽然堆了些东西,但是打扫得很干净。陆云就抱着孩子藏在里面,她把孩子放在一层柔软的缎布上,拿出药小心地给孩子抹脸。
吐完药之后,阁楼窗外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紧接着窗户被拉开,叶玄零从白虎式神的背上直接跳进了阁楼内部。
“小云,弄好了。”叶玄零对着陆云伸出了右手,现出了他拿在右手上的一只……奶瓶?
嗯,还是粉色的。
奶瓶里是叶玄零在附近便利店里买的加热后的牛奶——这么大丁点儿的孩子,只能喝牛奶了。
陆云接过奶瓶,笨手笨脚地试了试温度,觉得温度适中之后,就打开瓶盖,在里面加了少量安神的药物。
他们俩一个抱着孩子,一个给孩子用奶瓶喂/奶,配合倒也完美。
(陆云和毛昭英的孩子好像是平辈的,难道陆云要叫他“表弟”,所以说之前的辈分我又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