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郢抬头看一眼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向上牵,笑容很苦,像是一声哭叹:“不了,酒酒她需要的人,不是我。”
说完,他打开车门,上车走了。
盛小小看他开车离开,总觉得心里面有点难受。
兴许是因为纪南郢刚才的表情看着实在是太难过了。
她不太懂感情,但是她想,其实纪南郢虽然用的方法不对,但他心里是的的确确很喜欢酒酒的吧。
他应该是个好人。
她摇了下头,没再多想,转身跑进医院。
纪南郢驱车从医院离开,然后放缓了车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给司霖沉去了个电话。
司霖沉刚睡下不久,声音有些迷糊:“喂?南郢?”
纪南郢嗯了一声:“你应该来趟医院。”
司霖沉没明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姝姝半夜发了高烧,刚刚送到医院,”纪南郢道,“酒酒已经带她进去了,你赶紧过来吧。”
闻言,司霖沉立马紧张起来,皱了眉头:“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的发高烧?”
“不太清楚。我没跟着进去,你自己赶紧过来看看吧。”
司霖沉立马应了声好,但是顿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默了片刻,问纪南郢道:“你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按照以往,纪南郢应该会守口如瓶的,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情敌的关系。
听到司霖沉这么问他,纪南郢沉默了很久。
久到司霖沉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了,才听到纪南郢的声音响起来:“因为她爱你。”
他终于明白,安酒酒爱司霖沉,犹如司霖沉爱安酒酒,这件事情从很久以前便是注定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
纪南郢挂了电话。
他把车靠在路边停下,然后头搁在方向盘上,不一会儿,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有水渍,打湿了裤子。
司霖沉接完电话,睡意已经完全消退。
他很迅速的爬起来穿戴好,然后转身便要出门去医院,可是临走到门前,他又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想了想,转身返回到卧室,走到床头柜前。
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拉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白色戒指盒。
他思忖片刻,把戒指盒拿出来,放进口袋,这才出了门。
他到医院的时候,姝姝已经挂上了盐水,正在病房里休息。
盛小小和安酒酒守在身边,见到他来,愣了一下,姝姝倒是很开心,本来昏昏欲睡,见到司霖沉立马眼前一亮,朝他扬起嘴角。
司霖沉温和的笑,走过去摸了摸姝姝的脸,触手滚烫,他心里止不住的心疼,跟姝姝问了个好,又问安酒酒:“姝姝情况怎么样?”
“还在观察期,可能是之前的手术有一定程度上的排斥反应导致的。”安酒酒问他,“你怎么来了?”
“南郢告诉我的。”
安酒酒惊讶的瞪大眼:“纪南郢?”
司霖沉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脸轻声的哄姝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