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鄞那家伙其实就是个打杂的?
然而唐易下句话瞬间就让她笑不出来了:“不过你也别得罪他,因为这律所创始资金都是他出,我只是技术入股,所以说到底律所真正的大老板还是他。”
安酒酒:“……”
已经得罪了十八年怎么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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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月村。
唐易跟安酒酒颠簸了好一段路,总算到了沈建住那栋居民楼下。
安酒酒原本以为这楼里出过事,就算里面的住户不搬去别处住,至少也会变得谨慎些,不会轻易开门开窗,没想到这些人却跟啥事都没有似的,该干活的干活,该唠嗑的唠嗑,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虽然谈不上热闹,但至少也是烟火气息十足。
安酒酒不由得觉得不解:“这些人难道不会觉得忌讳吗?”
唐易反睨她一眼:“你没在农村待过吧?”
安酒酒摇摇头。
“在农村死个人什么的再正常不过,做法事时大家聚一起吃两天酒席,就算给死者祭奠过了,等人埋了就各回各家,该干啥干啥,哪有什么忌讳?”
安酒酒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可这是命案,又不是正常死亡……”
“命案又怎么样?在他们看来,凶手已经抓到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安酒酒被噎得无话可说,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走吧,上去看看,”唐易率先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扭头倒回来看她:“你的脚能上楼吗?”
“可以的。”
“要是吃力的话你可以……”
“唐律师,我的脚真的没问题。”
“好吧。”
话虽如此,在上楼的时候,唐易还是下意识扶了安酒酒一下。
安酒酒心里顿时忍不住觉得有点暖,虽然说唐易不怎么爱说话,还是个工作狂,但该有的绅士风度跟体贴倒是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要不是因为两个人才认识没多久,她还真想问问唐易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她倒是不介意把自己那一打闺蜜介绍给他。
两人上了二楼,正好楼道里有个女人在晾衣服。
安酒酒便上前问了句:“你好,请问沈建家是住这儿第3户吗?”
一听到沈建这个名字,那女人脸色瞬间微变了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唐易跟安酒酒好几眼,才开口问道:“你们是法院的人吗?”
“不是,我们是……”
没等安酒酒说完,唐易便抢在她前面打断她:“我们是检查院的,过来再勘察下现场。”
安酒酒心中微诧,不过聪明地没有多嘴。
那女人听到检察院这三个字,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伸手指向左手边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喏,那就是沈建家,不过你们应该知道他平时都是一个人住,他死以后家里也没人,你们估计只能在外面看。”
“谢谢,我们带了钥匙过来。”
那女人愣了下,随后回神接道:“哦,那还好。”随即又补了句:“我得去做饭了,先不跟你们说了,你们自己看吧。”说完便扭身走进了沈建隔壁那家。
安酒酒望着她的背影,一瞬间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唐易:“这不就是那个小孩的……”
“嗯,这女人应该就是那小孩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