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家境还算不错,在乡里人缘也很好。正好那天乡里有户人家办喜宴,他在喜宴上被人拉着喝了不少酒,下午本来想回家睡觉,结果却被沈建硬拉着去打牌。
他牌艺本来就不好,喝醉后更是懵懵懂懂的,几个小时就输了好几千,回到家后被老婆痛骂一顿,他才迷迷糊糊的反醒过来,自己应该是被沈建坑了。
这个沈建在乡里评价向来就不怎么好,好吃懒做不说,还特别喜欢打牌,尤其喜欢拉着醉汉打牌。
他平时倒也不敢做的太出格,顶多赢个几百块,就算那些输了钱的人后来醒悟过来,也不好意思再去要回来,大不了以后见着他躲远点。
而这次王鹏会着他的道,纯粹是因为喝多了,又被撺掇着抹不开面子,想着就算输个几百块也没什么大不了,哪想到一输就是好几千。
偏巧他刚给孩子在城里买了套房,手头上存款本来就不多,第二天又要预付一笔工费,他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着沈建,想让沈建还他一点钱,哪怕之还一半都行。
哪想到沈建却直接将他拒之门外,一个子儿都不肯还他,还说他要是再提这事,就告诉全村他王鹏是个输不起的。
空手而归的王鹏当晚辗转难眠,想到输掉拿几千块就又气又悔,最后就想出半夜去沈建家把钱偷偷“拿”回来这个主意,结果在沈建家里翻柜子的时候,吵醒了隔壁睡觉的沈建,王鹏情急之下就把王鹏打晕了……
“你用什么把王鹏打晕的?”
王鹏愣了下:“好像是把斧头。”
唐易皱眉:“哪里来的斧头?”
“沈建自己放在柜子里的,”王鹏回忆道:“当时我正好在翻他客厅那个立柜,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有些工具,碰巧他从卧室里走出来,我就下意识拿了把斧头躲到柜子后面,看着他越走越近,就把他打晕了。”
唐易眯起眼:“你怎么知道你只是把他打晕了?那可是把斧头,稍不注意就可能出人命。”
王鹏苦笑着摇摇头:“我做了这么多年木工,难道这点轻重都没有?而且他晕倒以后我还探了下他的呼吸,肯定他当时只是晕过去了,甚至连重伤都算不上。”
这倒也能说得过去,唐易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斧头放回柜子里,找到钱以后就离开了。”
唐易若有所思:“你走的时候,是从正门离开的?”
王鹏点点头。
“为什么进去的时候翻窗,离开的时候却走正门呢?”
王鹏道:“沈建住二楼,我没有他家钥匙,只能翻窗户进去,但是从二楼跳窗离开的话……”他苦笑:“我又不是专业的小偷,谁知道会不会不小心掉下来摔到哪儿呢?”
“那你就不担心走正门被人看见?”
“那时候大家都睡着了,应该不会有人看见吧?”王鹏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他知道一审他之所以会被判刑,最重要的证据就是有人亲眼目睹了他从沈建家离开。
但不知道为什么,开庭的时候那个目击证人却没有出庭,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法官竟然也拒绝透露那人的信息,还说是为了保护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