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到没,有人骂你呢!”
见到陈绍军指着童悦的样子,杜君捅了一肘子,颇有些幸灾乐祸。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东家!
童悦斜眤了杜君一眼,随后颤抖着双腿不甘示弱的跟着上前一步,微微一抱拳,“陈老,童某敬您年长,自问从未有过失礼之处,但您也不能仗着辈分信口开河,随意侮辱晚辈吧?况且还带了这么多人,晚辈不明,您究竟意欲何为?”
不卑不亢,镇定自若,童悦越是这般表现,陈邵军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信口开河?”
陈邵军捋着颔下的花白胡须,哈哈一笑,继而微微勾起一边的嘴角,眼底充斥着不屑和讽刺。
“黄口小儿,老夫且问你,当初你孤身一人到我严河村,起屋盖房,雇人采买,是何人帮你解忧?当日你家庄子被人围困,眼见不敌却求救无门之时,又是何人相助?我等组成卫队,护我族人不被外人打扰,那时你又是如何应承我等的?”
“但如今呢,你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翻脸无情!”
“出尔反尔!”
“过河拆桥!”
“恩将仇报!”
“人无信而不立,拍拍良心,你对得起我们这些人么!”
铿锵有力,大义凛然,有层次,有渲染,句句递进,直至最后情感的爆发,伴随着陈邵军的激昂言辞和肢体表演,周边村民的情绪很快被煽动了起来,举着锄头镰刀擀面杖,树枝树杈树根子,你一言我一句破口大骂,听的杜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马丹,怎么搞得好像陷进了农民工起义似的。
“你们听我说,不是他说的那样。”
童悦这时也发觉到场面开始失控,急的跳脚大喊,不过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村民的呐喊中,连一丝涟漪都没荡出来。
“东家,这样下去不行啊,要不咱们先撤回庄子。”
看着黑压压一片群情激昂,孙义亦忍不住开始劝说杜君。
“不用。”
若说这里面最镇定的,也许还真就非杜君莫属,一来她空间在手,保命足以,二来她也在观察着四周,这些人看似叫嚣不停,但目前为止还没见一个主动出击,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背后肯定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虽然她还没想到具体的原因,但不耽误她试探一番。
“给我拿个罐子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锋利的口舌,四两拨千斤和半真半假的挑拨,加之人心的掌握与蛊惑,合在一起不亚于千军万马,在一片叫骂声中,陈绍军垂眸盯着童悦后面的女人。
他早就猜出了杜君的身份,不过在他看来,杜君更像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娘子,而不是主家,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还是再观察观察。
要知道这附近的庄子可都不便宜,背后的东家没一个好惹的,要么是官家要么是富户,拔根毛都能让他们几个村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他下令围而不攻的一个重要原因。
“陈老哥,咱这么做会不会真得罪了贵人啊?”就在这时,一圆脸老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