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看来,这姑娘除了家境差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啊”,听到这里,杜君不禁疑惑反问道。
“君子,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马氏似乎能猜到杜君所虑,开口解释道,“都说高嫁低娶,你马婶挑媳妇并不看中姑娘家能给多少嫁妆,甚至说句实在话,在没碰到你之前,婶子家也不过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更别谈瞧不上陈家了。”
杜君轻轻点了点头,一年多的相处,童家人的品行她还是信得过的,旁的不提,就以童四叔为例,一年四季身上穿的永远都是那么几件衣裳,对外也从未有过捧高踩低之行径,淳朴的要命。
所以杜君才更疑惑了,“既然没有轻视,又难得童大哥心悦,婶子何不顺了其心意,小夫妻相敬如宾,您和四叔看在眼里不也替他们高兴不是。”
“就是因为他们相处的太好了,我才不愿认这个儿媳”,不料,听到这话,马氏恨铁不成钢的横了童悦一眼,咬牙切齿的接口道。
“这又为何!?”
莫不是恋子情节,舍不得儿子被另一个女人占有,方极力反对,若是如此,她免不了要劝上一番了,杜君哦了一声,眼底含着一抹探究与试探。
面对杜君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马氏紧抿着双唇眼珠乱转,思忖半晌,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狠狠地一拍大腿,“君子,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这个逆子我是管不了了,还不如交给你处置,是死是活随他便吧。”
这是怎么话说来着!
您当娘的撒手了,让我来扮演这坏人,其心可诛啊!
不过,杜君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那个陈玉芝忒不是个东西,仗着有两分姿色勾引我儿,呸,也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进我童家的门”此处省略三千字。
做错事的永远是别人家孩子,即便自家孩子犯错,也是被别家孩子勾引的,从古至今,不变的真理,杜君瞥了眼垂头丧气的童悦,掏了掏耳朵决定还是继续听下去。
许是骂过瘾了,马氏喘着粗气,接着开始说到了自家儿子,“童悦也是个不争气的,心善耳朵软,见那女人艰难就想着时不时的拉扯一把,可他年纪小,又没个长辈看顾,那懂得世上人心难测,生生被人缠了上来。
一会儿她娘病了,没钱抓药,一会儿她爹被人打了,家里没米下锅,吃不上饭了,这个逆子就跟着了魔似的,见不得人家流泪,巴巴的把半年攒下的月钱都给送了去,他这么不想想,他没来的那些年,六个孩子人家是怎么养活过来的?还差你那点月钱!”
“娘,你别说了,玉芝不是那样的人!”看不得心上人被如此贬低,童悦忍不住为其辩解。
无异于火上浇油,原本已经平和了不少的马氏瞬间炸毛了,手指发抖指着童悦,“瞧瞧,我这才说了两句,臭小子就心疼上了,你怎么不想想你爹,想想你娘,想想你弟弟妹妹,这些年我们一家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你都忘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