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他的生机很是旺盛,只是,大人,就保不住了!”
顾老斟酌着自己的话语,给出了一个他能给出的最妥善的回答,说实话,他也不敢随意得罪这个中年男人,人家可是从省城来的,家族里有很多老人可都在京做官呢。
“保孩子!”中年男人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吧,那准备手术吧!”顾老转身对金丝眼镜下了吩咐。
“等等。”章程走到了女人面前,女人依然昏迷着,她并不知道,她即将死去,她美好的青春,大好的时光,都将在她的昏迷之中,被剥夺。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章程抬起了右手,他的右手捏着一根通体黝黑的针。
由于视线的遮挡,屋内的人都没有看到章程的右手是金黄色的。
“你要干什么?”中年男人紧张的大喊。
“章程,你个小兔崽子要做什么?”刘彪彪一脸惊惧。
还有很多很多的质问传进章程的耳朵里,章程没有理会,而是紧紧的握着黑针。
婴儿感觉到了恐惧,它开始在女人的肚子里一阵乱踢,一阵乱拍,它阴狠至极的盯着章程。
女人的肚子在这一刻,开始扭曲变形,胡乱着变换着各种形状,就像一只被关在充气球里的老鼠般,奋力的来回冲撞。
“快,快准备工具,准备剖腹,要生了,要生了!”顾老一脸焦急的大喊。
没有人动,产房里的所有人此时都处在震惊之中,他们突然生出一种错觉,这种错觉很奇怪,仿佛是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婴儿,很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出生,又仿佛是这个婴儿很是害怕章程一般,他在奋力的挣扎,他在奋力的反抗。
“你敢!”婴儿那种尖锐的声音,突然传进章程的脑海之中。
章程没有理会,黑针在章程的手中犹如死神般,它裁决着婴儿的生死。
黑针扎在女人的眉心处,女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满屋子的人都被章程与女人的肚子吓傻了,他们忘记了阻止章程。
婴儿深深的知道,如果这个女人醒了,那它也将死去,它必须在出生的那一刻吞下女人的生机才能存活下来,这是自然之道,如它们这般的存在,若想重生,便必须要有人死,死的只能是孕育它们的人,而不是它们自己。
“一个小小冥司,一个小小冥医,竟敢扼杀于我?”婴儿再次发声。
章程依然不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死去,女人是无辜的。
手中的黑针再次深入了眉心几分,一缕黑色的雾气顺着女人的眉心飘了出来。
婴儿翻滚着身子,它想要挣破脐带,破肚而出。
“你越界了,今日你杀了我,乾都姥姥绝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的肚子停止了扭曲,开始膨胀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被撑爆。
一根银针毫无声息的出现在章程的左手中。
产房里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相比其,他们不理解章程这种古怪的做法,他们更不能理解的是这个女人的肚子,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随着“噗”的一声,银针毫无阻力的扎在女人的肚脐上,然后众人便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的肚子犹如泄了气的气球般,蔫了下来。
而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婴儿,也同时发出了尖叫,可任凭它如何尖叫,如何挣扎,都逃不过要被泯灭的事实。
一缕缕黑气从女人的眉心处飘出。
随后病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