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阵脚。
这时匈奴的先锋官也不再气急败坏地指挥那些匈奴士兵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然看到一道身影,正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那掩盖在银白色头盔兜鍪下,凶烈的脸,早已映寒了匈奴先锋官的眼,使得他的心仿佛在尖啸的狂风中被狠狠摧残!
匈奴先锋官亲眼看到,那个神勇无敌的悍将,借助着战马的狂暴冲势,轻易地便洞穿了一名名企图阻拦他的匈奴士兵的身躯,血肉之躯在那杆长枪之下,脆弱地犹如稻草。
可即便如此,那位悍将仍旧不停,就这样穿过一个又一个匈奴士兵的躯体,直至他大吼一声,那些尸体就如破布一般,被狠狠地甩落在军阵各处,鲜血断肢乱溅!
早已将杀戮演化成了一种艺术。
更多的时候,那员汉将只是纵马跃过,手中大枪挥舞、寒光闪烁,随即就是那些愣着原地的匈奴士兵的要害处多出了一个血洞。
直至那匹健硕奔驰的战马,冲出几丈远之后,他们才不甘倒地,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上千人的军阵在这样的悍将面前,如果没有结成战阵,凝聚军势压制的话,恐怕也不过就是个摆设!
甚至在那汉将身后骁勇的数百铁骑,也只能勉强跟随着,继续扩大战果。
就是这样,高郅他冲向前,前面就是一片腥风血雨。
数百铁骑则于随后跟上,血肉的缺口就被一层层撕裂,逐渐扩大至整个军阵的溃乱。
“不,不能再这样令他肆无忌惮下去!’匈奴先锋官狠狠地咬了咬舌头,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似乎还企图想要抗争一下。
然而,就在这一瞬,高郅似乎略有感觉,猛然一抬头,那双凶戾的眼眸当中瞬间映入了匈奴先锋官的影子。
狂傲地一笑,猛然将手中的长枪,直接在虚空中指向了距离他还有十几丈的匈奴先锋官的身上。
就是这一虚指,匈奴先锋官却似乎感到自己已然被那杆铁枪洞穿了灵魂,阴冷的气息瞬间流遍全身,使得他头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
“想要我就这样坐以待毙?不可能!”
狠狠咬了一口舌头,匈奴先锋官面现狠色,自持武力,哪肯如此等死,回转马头,举刀便劈。
高郅见状哈哈大笑,“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
单手轮动手中长枪,寻得其劈砍的刀头,全力一崩,“当”,“嗖”。
哪堪高郅挥击的大力,刀枪交错的刹那,匈奴将领双臂间只感一麻,手中一轻,待得仔细看时,手中的大刀早已看不到踪影,已不知飞到何处。
双手鲜血淋漓,却是虎口被崩开,紧攥大刀的双手,手指多有折断者。
“轰!”
一道白芒轰鸣,匈奴先锋官的世界安静下来,愈来愈静,直至寂静无声,只剩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
只有自己,一个人,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响在耳膜边。
胸膛处,一股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涌过来,匈奴先锋官,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