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说什么。
僵持了几秒，商瑾妫才扯出一个笑，看起来纯良无害，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就这么一句话后，暴风雨来临，商瑾妫和陆弦庭两张脸同时阴沉下去，两个信封丢“啪”的一声在他们的面前。
“看看吧。”商瑾妫沉声说。
两人相视一眼，拿起自己面前的信封，一人一个，在看到内容后，脸色几乎是同时变了，看向彼此。
陈明手里的，是文力的照片，文力的手里是他的。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自己手里的照片对给对方。
然下一秒，两人的脸色可以说是惊变，表情惊悚，扭曲，将目光投向商瑾妫。
目的已经达到，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商瑾妫表现得十分从容，“过去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两位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当然知道。商瑾妫没有拿着这个直接去给他们家里，也没有要他们辞职在先，又怎会猜不出来上金贵的意思，要的无非就是他们老实。
陈明在这一行混了二十来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经历过？他很快就恢复常态，笑着说：“商总放心，陆董放心，我一定会做好分内之事。”
文力也奉上笑脸：“陆董商总请放心。”
纵使是如此，商瑾妫还是发出警告：“你们都是聪明人，我既然能把这些放到你们面前，自然也能放到其他人面前。”
这个其他人，范围很广，其中就包括了他们的家人。
两人的身躯明显的一震，落在商瑾妫的眼底。
很好，就是要这样的反应。
陆弦庭摸索着打开烟盒，轻轻磕了一下，一根烟弹出，他旁若无人的叼在嘴里，点火，放下火机，深吸一口，吐出白烟，笼罩住他。
他看不惯这样的商瑾妫，他不喜欢这样的商瑾妫。或许别人可以这么做，甚至他自己，但是商瑾妫不可以，他不希望她的手段不干不净，卑鄙二字也不应该和她挂钩。
这是他第一次在商瑾妫面前抽烟，商瑾妫看着他娴熟的动作，愣了好几秒。
从她的角度，能刚好看到陆弦庭的脸。有些颓废，有无奈，有不舍，依旧冷漠，凄凉。
可这落在陈明二人眼里，却成了一种警告。
他们怕的人不是商瑾妫，不是陆弦庭，不是离开陆氏。怕的是离婚，怕的是没钱，怕的是身败名裂。
这顿饭到此结束。
商瑾妫用她的手段赢了，她目的达到了。那两个人从此以后会老实，会把事情做好，他们会相安无事。
陆弦庭没喝酒，他坐在驾驶座上，沉着脸。
“干嘛？搞定两个老家伙你反而不开心了。”商瑾妫喝了些酒，但没醉，陆弦庭什么都写在脸上，她实在是没办法装作看不到。
陆弦庭似乎就是在等她开口，她话音刚落，他就说：“以后不许你做这些事！”
商瑾妫毫不在意的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名誉？清廉？正直？她何时在乎过？她举起双手，对着陆弦庭说：“我的双手，从来也就没干净过！在这个圈子里，手段是必不可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