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能够轻易的取代陆时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陆时靖说的,基本是事实。”
当魏言修坦然脱口的时候,怀音忽然觉得很好笑。
人生的反转实在是太多了,一幕接着一幕。
她还以为魏言修会继续编出另一套谎言来挽回什么,竟然那么容易承认了。
“好,我现在还是有点儿感谢你。”
“你在故意说反话。”
“没有。”怀音否认,“谢谢你给了我和陆时靖感情的一次考验,证明它并没有多么的坚不可摧,谢谢你证明了我的愚蠢。”
她竟然有一度决定同魏言修在一起。
魏言修着急又迫切的道:“不是的,我承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拆散你们,就跟我出门前说的一样,我不否认利用你,但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小时候,我记着你,对你念念不忘。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在伤害你的同时,也心疼你,我想要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能不能别说了。”怀音轻轻的皱着眉,打断他的话。是的,她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冷静,也许,她早就不应该感情用事。
怀音说:“你亲手把我送到监狱里,你知道那几天我是怎么渡过的吗?也许你知道,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你内心强大。”
“对不起。”
魏言修定定的道,脸上头一次露出愧疚的表情来。
魏言修那样自大而狂的人,从来不见这样。
怀音笑了,只是笑容苦涩的很,“我原本还希望自己错看了你,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她没说完就被魏言修急切的打断:“怀音,我是对不住你,就算陆时靖不同意我的条件,我不会放任你担上杀人罪名的,你相信我,好吗?”他深邃的黑眸里是情真意切,是真挚,“我算计了那么多,我不是好人……但是我爱你,我心悦你,为了你,我愿意沾满鲜血,愿意成为不择手段的人。什么都是假的,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他眼睛里有一股炙热的念头,很强烈,他紧紧的抱住她,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的情感。
但是,怀中的人儿直挺挺的硬梆梆的,没有丝毫的柔软与动作,更没有回应。
他蓦地松开,怀音即不挣扎,面上情绪起伏如同一尊雪白的瓷娃娃。
怀音说:“你不是为了我,我也许只是附带的,你与陆家有仇,你骗得了陆雅萱的真心,你甚至打算夺得陆家的一切,东汇集团,我说的不错吧?”
“谁告诉你的,不是这样的。”
魏言修如遭雷击的一下,此刻的怀音如此通透,如此聪颖,哪里有往昔优柔寡断的一点样子。
他重重的摇头,喉中哑然失声。
魏言修感觉自己这三十来年的满腔情感,都错付了,全给了一个冷冷淡淡对他毫无意思的怀音,真的是一种讽刺。
“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喜欢我,承认吧。不过你放心,无论是你,还是陆时靖,你们都没有输,没有赢。我厌倦了你们这些尔虞我诈,骗来骗去的把戏,真的。”她认认真真的说,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这里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放过我,不要再跟着我了。”
她削瘦脸孔上的疲惫,不是装的,也没有挖苦讽刺他。
魏言修怔忡的脸忽然间肃冷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望着她一点点的离开他。
曾经,他有机会拥有她的,明明她都已经答应了。
魏言修内心充满了悔恨,功亏一篑的愤怒。
“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是我要求求你,你放过我吧,难道你们真的要让我从此以后戴一张面具生活,或者是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生命吗?”
怀音脚步不疾不徐的沿着湖畔一直走,魏言修是特种兵出身,体力自是不用说,追上对方不是什么问题。
他却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风吹过柳树,只听见飘来的一句“我是不会放弃你的”,随着泛黄的柳叶落下,辗转滚到了湖水里,泛起了一阵涟漪后,再经不起一点的风浪了,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
怀音觉得心里稍稍有些畅快,但仅是一时的。
她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拒绝了魏言修,原谅了魏言修,在陆时靖身上,为何不可以呢。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散发着几道凌厉的气势,她停住了脚步,眸光渐渐发沉,隐约觉得对方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