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我,我确信你有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我就是想看看,因为该来的,躲不了,我想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只有一点,你应该是挺讨厌我的。”
“我讨厌你?从何说起?”魏言修好笑的问。
“你不讨厌我?”怀音冷笑,“从你出现开始,一直做令我厌恶的事,本来我可以无忧无虑的躲在陆时靖的羽翼下,我与他相安无事,偏偏你见不得我幸福,处处破坏挑拨,难道我是要感谢你,让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感谢你让我变成现在皮包骨的样子?”
“怀音啊怀音,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是要把你从陆时靖的苦海中脱离出来,我是在救你。就算你最后选择的不是我,总比陆时靖这种两面三刀,始乱终弃的人要好。至少,我坏,坏在了表面上,你看得清清楚楚,有些人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才更阴险虚伪。”
怀音不说话了,她和魏言修始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说他的,她想她的。
魏言修没有透露具体的程度,但是他把什么东西都算计好了,如果不是他计划的,至少他全程在监视着她和陆时靖,所以才会大老远的从海市过来。
即便接下来的是刀山火海,怀音认了。
这些天,她想的很清楚,因为和陆时靖的感情出现过裂痕,尽管粉饰了太平,但问题一直都在,逃避是没有用的,否则她怎么会一天天的形销骨立下去呢。
终究心里是有根刺的。
她爱陆时靖,却不够纯粹,也无法忍受他的不完美。
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海市了。
怀音最后还是没坚持住,一上岸,便吐的天昏地暗。魏言修给她去附近的药店买了药,她没吃。
魏言修皱着眉,频频的看腕表,好像很赶时间。
怀音觉得胃里难受,实在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魏言修问她:“能挺得住吗?要不去医院看看?”
怀音抬头,一脸的虚弱,一双眸子却晶莹而散发着倔强的光,泛白的唇缓缓开启:“不用,如果我去医院,不就辜负了你千里迢迢开游艇来找我,不就看不到你想让我看到的画面吗。”
怀音语带讽刺,魏言修既有些不忍,眼睛里又冒出几缕欣赏的目光来,“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想来拨弄怀音被拂乱的发,被她敏锐的躲过了,“恶心。”
魏言修面色变了变,又笑了:“没事,我就喜欢你说实话时的样子。”
怀音感觉胃里更不舒服了。
魏言修带着她去了一个豪华的酒店,怀音记得她是来过的,记不清什么时候,好像是陆时靖带她来的,挺富丽豪华的。
在门口,魏言修停住脚步,眼神有过短促的犹豫:“等等怀音,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就当我没说过。”
魏言修拉住怀音的袖子,眼中犹豫着。
怀音冷淡的甩开他的手,眼神坚定:“到了这份上,你还演戏,有必要吗?”
那嘲讽之意很是明显。
魏言修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我没有演戏,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如果你现在放弃陆时靖,选择我,你愿意吗?”
“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只要你跟着我。”魏言修难得这么认真,痞帅的脸上有几分不一样的东西,说不上来。
怀音看着他,面无表情:“你说陆时靖虚情假意,但他至少在此之前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你呢,连自己的下面都管不住,还有陆雅萱,她算什么?”
魏言修几乎没有停顿的回答:“陆雅萱不算什么,你根本不用吃这种醋,我对你志在必得,就算你给陆时靖生过孩子,我不介意,无论男人女人,有过一定的经历,才能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说完,怀音非但没有半点的感动,嘴角边划过一道浅浅的冰冷的弧度。
那笑,有几分凉薄。
“魏言修,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魏言修的背后,出现了一道婀娜的身姿,陆雅萱正含怒带怨的站着,气息有些沉,望着两人的眸光犀利,愤怒。
尤其是,眼眸底下,有一丝哀怨。
魏言修眸光微微一动,绷直了身体,没有立即说话,昂首抬脸,“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参加的吗?”
怀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种关系,早已没了探听的意义,未等两人,直接进入了大厅内。
原来今天真的是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