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普通人,连轻伤都不会有,偏偏是她,偏偏是脆弱的她。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简直是毫无征兆的。
如果她的身体脆弱成这个样子,当初何必让她出院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谁,受谁指使的?”怀音再次激动起来。
李能腾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警方在调查,嫂子,你别急,警方那边一有消息,我马上跟你汇报,好吗?”
“阿滕,你是不是在骗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哎哟嫂子,天地良心啊,我句句属实,绝没有半点的谎话,我是真不知道,警方取证,找证人监控都得花时间的么。”
怀音没再吱声,千头万绪的涌入了脑海里,她的眼神、表情变得很愤怒,很烦躁暴戾。
李能腾肉眼看得见怀音的变化,只听她说:“阿滕,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的孩子。”
“放心,嫂子,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一般想得出这种阴损招式的人,都是女人,而且是嫉妒心很重的女人。
但是她现在尽管表面伪装的十分冷静,内心乱糟糟的,毫无一点的头绪。
到底是谁?
她完全想象不出来。
李能腾走后,怀音开始吃东西,因为浑身都充满着饥饿感。陆时靖来时看到的就是怀音狼吞虎咽的在喝粥,他驻足站了会儿,没多久,她就将碗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了不算,他看见她到处在找食物。
病床旁边统一的柜子上有一块包装精美的蛋糕,怀音趴过去,但是够不着,还差一点点。
陆时靖走过去,帮了她一把,将蛋糕轻松的递到了她的面前。
怀音其实有些不敢直视对方,陆时靖这几天肯定过的特别辛苦,因为她不正常,明明是个成年人,她没有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任由自己悲伤情绪扩大,在扩大。人么,活在世界上,要是没点控制能力,那这个社会不就乱套了,犯罪率都高发了。
她尴尬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对其他人进行冷暴力。陆时靖便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她已经好久没有跟陆时靖好好说话,或者是认真的看他。没有耐心,没有灵魂,跟个活死人似的。
也许她是比价脆弱吧,接受不了一丁点小的打击。
“我帮你剥。”
陆时靖主动替她除去了蛋糕表面的一层透明包装袋,插上勺子,摇下托盘,把蛋糕放上去,“可以了,吃吧。”
全程,他全神贯注,眼部柔软。
“谢谢。”
怀音的声音有些哑涩。试着吃了几口,那种甜腻的感觉与温暖,充盈了她胸口的空洞洞的部分,而现在,莫名的被填满了,甚至她都开始厌恶之前的自己。
她感谢陆时靖包容她的孩子气,一语双关。
陆时靖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紧接着,怀音又说:“对不起。我为我所有让你担心的事道歉。”
“吃吧,多吃点,你太瘦了。”
陆时靖没有接话茬,前几天称体重的时候,发现怀音只剩下八十八斤了,一米六五的身高,这点体重无疑是偏轻了,对她的身体体质等肯定有影响的。
怀音一边吃,一边说:“靖哥,答应我,找到幕后主使。”
谈不上是要报复还是怎样,怀音现在的心态就是要知道真相,她必须知道,她要好好的质问对方。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做完全身的检查,确认无误之后,陆时靖给怀音办的出院手续,随叫随到的李能腾又来了。
但是没多久,怀音家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房子的入口一共有两个,一是从书吧乘坐电梯,二是从外围的一扇小门进,但是小门用的是密码识别,一般人自然是没办法闯入的。
怀音去开门的时候,半信半疑。
竟然是魏言修。
他是怎么进来的。
而且,他怎么就知道陆时靖这会儿不在家,大摇大摆的出没在她的家门口。
门铃持续按,怀音愣怔的身体没挪动一步。
原以为这样就算了,如果魏言修没有动静了。
怀音慢一拍的打电话给楼下的书吧座机,刚好是她任命的经历接的电话,但是还没说上什么,另一个插播的陌生号码立即进来了。
她点了确认之后,里面传出了魏言修的声音:“怀音,我知道你在里面,也许正在看着我,我有重要的话告诉你,对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