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廷一本正经地表情,却说着格外羞耻的话。
听得言辞小脸倏地通红,她羞愤地瞪他:“流氓。还不快走啦。”
说着就拽着他的衣袖往回走。
路上,穆北廷问她:“跟纪远之都聊了什么?”
言辞感受着落在身上的、属于他探究的视线,心里分化了两个小人。
小黑人:怕什么?不要怂,问他小时候是不是很喜欢余落?是不是真的像纪远之所说,还留着余落的发卡?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白人: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干嘛还要翻旧账。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那个时候他们才几岁啊?再说穆北廷的初恋也不是别人,还不是你自己。问出的结果与否,都是庸人自扰。做人,要难得糊涂。
脑子里,小白人和小黑人打起了架。
最后小白人赢了。
言辞一想,是啊,穆北廷连当年离开的原因都不愿意告诉她,问一次发一次脾气,更何况那么久远的童年往事了。
她组织了下语言,选择性地告诉他:“出院前,他不是来医院看过我么。余落的那条手链被他落在我病房了,刚刚在楼梯里碰到,他说想要拿回去。”
“就这样?”
穆北廷有些不信地问,他明明看到两个人的情绪都很不对劲。
“那不然呢。”
言辞无可无不可的反问,目视前方,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进楼。
感受到身上灼热的视线消失,她在心里松了口气。
长大了,就不如年少时那么无所顾忌,人受过伤害,就懂得了保留。
也就学会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