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匆匆忙忙地赶到艺术学院对面的医科大学,来到9栋宿舍楼底下,张朔是男生不方便进去,李秋婵就带着曾雯、姜欣怡进了宿舍楼。
就在张朔焦急等待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张朔拿出来一看,是杨彪!
接通了电话,就听到杨彪的声音,“小张,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费了我不少劲,吴志远的父亲吴国富的确是利城地产的老总,可是从上个月起身体突发疾病就告假回家疗养,一个月都没有露面了,包括吴志远的母亲也是从上个月起就从公司离职,说是照顾丈夫,至于这个吴志远,我向学校调查过,他半年前就辍学了,没有出游记录,应该一直留在昆明,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牵扯,和那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张朔暗骂一句“祸不单行”,又接着问杨彪,“那杨叔叔,吴志远家住哪里?”
“利城花园洋房别墅区独栋别墅8-8。”
“好,谢谢杨叔叔,那我挂了”张朔刚要挂电话,杨彪急忙制止,“喂等等别挂,你小子话都没说清楚,那件事怎么样了?”
“这里现在有非常紧急的事,待会再聊,我先挂了。”张朔不等杨彪开口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杨彪半张着嘴,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咕哝道:“这小子”
张朔站在原地暗暗思考,要是杨冰和刘宁都已经遭遇不测,那一定和吴志远有关,必须找到他弄清全部真相!
这时姜欣怡和李秋婵、曾雯从宿舍里走了出来,看脸色都是有些着急,张朔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她不在,宿舍里的同学说她好几天前就没回宿舍了,打电话都是关机,她们又都不是一个班的,以为她回家了也就没有多问。”姜欣怡脸色似忧似愁,秀眉紧蹙,“我猜她已经”
虽然没有挑明,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张朔默然不语,曾雯、李秋婵脸色瞬间惨白,李秋婵更是泪眼朦胧,和曾雯紧紧抱在一起低声抽泣。
看到几人的神色,姜欣怡暗暗叹息,这时沉默的张朔忽然开口,“我们先找到杨冰再说。”
几个听了浑身一震,李秋婵也止住了哭声,和曾雯愣愣看着张朔。
姜欣怡咬了咬如花粉唇,“好,我帮忙。”说着对曾雯使了个眼色,曾雯顿时醒悟,忙从背包里取出一条枕巾,是从赵冰枕头上拿下来的!张朔以为要用到“追踪符”,连忙去掏衣服里的符纸,却被姜欣怡伸手止住,张朔一怔,不解地望着她。
“小痴,出来!”姜欣怡也不多解释,翻了翻手,轻声念了一句,那只小甲虫就从她衣袖里钻了出来,姜欣怡将它放在枕巾上,“记住这个气味,带我们去找这个味道的主人。”
那只小甲虫“叽吱”一声,煽着翅膀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从几人头顶上飞过,向后山方向飞去!
张朔嘴巴都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了,没想到这小家伙还能这样操作。
“跟着走!”姜欣怡拉着曾雯、李秋婵紧跟了上去。
“哎等等我啊!”张朔反应过来,边叫边拔腿追上。
一路上姜欣怡和张朔谨慎地环顾四周,越往后山方向走就学生就越少,没什么可疑之处,但张朔总感觉在看不到的角落有一道视线死死盯着他们,让他十分不舒服,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可是他没心思多考虑,因为他们几人来到了整个大学最偏僻的角落,傍山而依的废弃仓库!姜欣怡和张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能感觉到这里的不寻常。
那只小甲虫摇摇晃晃地飞了回来,停在姜欣怡肩膀上“叽吱、叽吱”地叫个不停,姜欣怡面若寒霜,与张朔对视一眼,“就在这里。”
张朔心情愈发沉重,冷着脸斩头对曾雯道:“你和秋婵同学在门口守着,我和学妹进去。”
曾雯、李秋婵见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都紧张地点点头,算是答应。
四人缓缓来到仓库门口,现在明明快十点了,阳光也明媚照人,可是照在身上一点暖意都没有,反而越靠近仓库越觉得森冷,张朔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这间仓库,阴寒、死气、灰暗、交织出这种森邪寂静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仓库,越靠近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明显!
曾雯、李秋婵双手挫着身上立起的鸡皮疙瘩,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几步,曾雯涩声道:“那你们注意安全,我和秋婵在外面等你们,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张朔和姜欣怡没有回答,好像没听到一样,对视一眼后,彼此心领神会,一起伸手分别推向两边库门,“吱铬”一声,带着尖锐刺耳的噪音,两扇库门被艰难的推开了,一股潮湿发霉地臭味扑面而来,大开的库门就像一张黑洞洞的大口要把四人吞噬一样。
姜欣怡刚要抬脚就被张朔一把拉住,不由奇怪地看向张朔,只见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动,自己抢先一步走了进去。
姜欣怡见张朔抢先进门,顿时明白他的心思,心中莫名一暖,怕他有失也快步跟了进去。
仓库里昏暗不堪,顶上照射进来的光线都被玻璃上的积灰遮住了大半,一眼看去只能看见大小不一的空箱子两边堆放如山,还有很多散落在地箱子盖着厚厚的积灰,总之就像几十年没人来过一样。
两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一边凝神警戒,越向里走光线就越发灰暗,这时张朔忽然闻到一股烧焦地恶臭,登时全身一颤,连忙眯眼仔细观察,突然发现仓库最尽头的角落里好像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可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而且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是什么,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学妹。”张朔抬手拦住了身后的姜欣怡,没有回头就说:“你先出去,我过去看看。”
他的声音在这种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传递着不安的信息,连躲在门口眺望的曾雯和李秋婵都听到了,更让她们感到害怕,瑟瑟发抖地扯着彼此的衣袖。
姜欣怡不回答,轻轻放下张朔拦着她的手,走到他的旁边盯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我们一起过去。”
张朔大致猜到那黑乎乎地东西是什么,只是不想姜欣怡和自己一起去面对,怕吓到她,可是听她口气坚决,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她,暗叹一声道:“走吧。”
两人打开手机照明缓缓走了过去,几米外的空气中除了烧焦的味道外还传来一阵浓烈的汽油味,头顶昏暗的光线已经渐渐照不到他们,两人却毫不迟疑,逐步进入黑暗之中。
脚下湿气沉沉,低头看去还有一道明显的汽油痕迹在地上不规则的散开,像是被人拖着一个灌满的汽油桶一点一点托扯到这里,里面的汽油被桶底磨破地缝隙流出来一样。
张朔和姜欣怡脸上表情愈发凝重深沉,就在此时,最后在角落三米外齐齐站住,抬起手机照了过去,不出所料地躺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和一只烧坏的白色装油桶,地上还有一些红色的衣服碎削。
两人细看下都觉得心惊,这具尸体身上大部分面积都已被火烧得焦黑溃烂,有一些部位的皮肉都被烧得翻卷起来,干涸、腥红散发着刺鼻恶臭,左边的脸已经被烧烂了,血肉模糊的溢出黑红脓水,就在张朔脸色逐渐苍白的时候,尸体突然“蹭”地坐了起来,剩下半张脸上没有眼珠的眼洞直对着他们,一条条蛆虫在眼洞里面挪动着爬出来,没有了嘴唇的嘴里露着白森森的牙齿怪异地咧着,一股浓烈的阴气顿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