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0日周二下午17点30分,d院法学系大二1班女学生罗燕被发现在宿舍上吊自尽,事件一出,全校哗然,整个校园都沸腾了,警方目前已经赶到现场,正在搜集罗燕宿舍同学的口供信息,进一步了解案情,案发现场已经被团团围住,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张朔与杨三石匆匆忙忙地赶到现场,现在整栋宿舍楼被学生围的水泄不通,宿舍大门口有两名警察正在守卫,隔离带也拉了起来。
宿舍楼前的人群中一个美丽女生正在踮着脚紧张地向宿舍口里眺望,正是杨三石的女朋友——吕美杭。
“美杭,这边,快快过来!”
杨三石远远的叫了一声吕美杭,吕美杭听到后转过头,看清是杨三石和张朔后立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杨三石上前一把抱住吕美杭。
“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尸体被抬出来?”杨三石焦急的问道。
吕美杭秀眉轻蹙,神情忧伤的靠在杨三石怀里缓缓摇头。
“还没有抬出来,小燕那个人平日里活泼开朗,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前几天还看她好好的,还来找我们玩,这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吕美杭说着这里忍不住哽咽起来,原来罗燕也是她的一个朋友,平日里还经常来她们宿舍串门,和她以及曾雯都算熟识,正风华年景,却忽然撒手离去,怎能不让她伤心。
杨三石轻轻抱着吕美杭,叹息一声,伸手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安慰着她,“好了,别伤心了,这一切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她为什么想不开要自杀,你看,老张过来了,你把今天和我说的都告诉他吧,他可以帮忙的。”
吕美杭闻言从杨三石怀里退了出来,对着旁边的张朔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开口说道:“对不起张朔,让你见笑了。”
张朔此刻面沉入水,神色严肃,正观察着宿舍大门的一举一动,听到吕美杭开口后才回过神来,“没事美杭,对了,你究竟有什么想和我说的,现在可以说吗?”
吕美杭面有犹豫,看了看四周,低声道:“等会儿找个人少的地方再说吧,现在先看看这里的事怎么解决。”
张朔正要开口,忽然宿舍楼门口一片哗然,三人一惊,闻声看去。
原来尸体已经被担架台了出来,被白布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尸体,几名警察正在排开众人,维持秩序,医务人员将尸体抬到救护车上,就在路过张朔等人面前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张朔眼中瞳孔霍然变成了金色,凝视着担架上的是尸体。
果然!在法眼的注视下,虽然尸体被盖住了,但是还能看到尸体上散发出一股股漆黑的阴气,浓厚森寒,和早上所见的阴气如出一辙。
张朔心中已经有数,收回了法眼,告诉一脸茫然的杨三石和怀有心事的吕美杭,“现在等在这里已经没意义了,我们先找个清静的地方,有什么先听美杭说完后再说。”
“那小雯呢?”吕美杭提议道:“稍等,我打个电话。”
吕美杭拨通了曾雯的电话,过了一会儿后电话显示无法接通,“奇怪,难道在宿舍没有信号?”
“算了,现在警察在场,暂时不会有事,等我了解了经过再过来叫她。”
三人来到了学校旁边常来的“聚客”茶餐厅,点了橙汁和盖饭就进了二楼包房,等服务员送餐后便告诉服务员不要让其他人上来打扰他们,半个小时就走,好在三人平时都是常客,和老板娘非常熟,所以服务员也就没有多问。
服务员出去后,张朔、杨三石早就饿得受不了了,立马端过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就把盖饭橙汁消灭的一干二净,只有吕美杭心不在焉的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张朔吃完后擦了擦嘴,招呼吕美杭一声,正色道:“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你说吧。”
杨三石也插嘴道:“就是啊,老婆你把今天和我说的事告诉老张吧,他一定可以帮到你们的,相信我。”
吕美杭看了看张朔,又看了看杨三石,虽然还是很怀疑杨三石所说关于张朔会道术的真实性,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张朔说道:“这件事和我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主要还是和曾雯有关”。
听到“曾雯”两个字,张朔心里咯噔一跳,暗付果然和她有关,看来那梦境不是空穴来风,但脸上还是平静如水,淡淡道:“你接着说。”
吕美杭“嗯”了一声,“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也就是星期天的半夜,大概一点多,小雯忽然惊醒了过来,尖叫声把我们整个宿舍都吓醒了,我担心她是做噩梦害怕,就下床去安慰她,可是当我摸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都是冰的,冰冷的没有温度,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像是被冷汗侵透了,我当时就吓到了,可是当她看着我的时候,我才明白她有多么恐惧,那个脸色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像见鬼了一样,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珠通红,神情惊恐,整张脸看起来都因为惊吓而扭曲了,想想我都后怕,但我还是定神安慰她,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哆哆嗦嗦地不断重复‘有鬼有鬼刚才有鬼在我旁边真的,真的啊!’,我听了以后虽然害怕,但还是不太相信,安慰她好好睡觉,别想太多,天亮还要上课呢,可是她就是死死拉着我,怎么都不放手,身子颤抖个不停,我不忍心,就和她一起睡,但我有感觉,她一夜都没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看她眼睛还是红红的,人也恍恍惚惚的,就这样坐在床角呆呆地看着窗外,我实在不忍心,就问她是不是病了,她也不出声,我没办法,只能电话告诉班主任她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假,为她请了一天假,我都是下课就赶快回去照顾她,早上中午什么都没吃,连水都不喝,就这样缩在床脚,到了下午我回来总算好了一些,多少也吃一点东西了,也开口说话了,但我总感觉她的精神不在状态,终于又到了晚上,天渐渐黑了,她又开始不安起来,一个人在床头抱着被子哭,我安慰她也没用,最后我只能又陪她睡一晚,她才稍微安静点,就这样,我们两个在熄灯后就睡了,但她睡着觉还是拉着我不放手,渐渐的,我困意来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是到了半夜”
说到此处,吕美杭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似恐惧、惊疑、担忧,杨三石看她样子很紧张,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别怕,接着说吧,后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