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要再劝说,不然不认朋友了。
许宗海轻蔑地一笑,这个蠢货,这是充大方,等脑子冷静下来,就会后悔不迭了吧!
接下来,李顽在谭友新的恭迎下,至第二排座位坐下,他现在明面上是原道境高阶境界,够资格坐在这里的。
身边有两个此等境界的界尊,互聊一下,得知李顽是个散修,都是冷淡了许多,看来暴之界对流浪修者有些歧视啊!那许宗海也曾是个散修,在某些强者眼里就是野修,这一立足,自认为有本钱了,岂不是对散修也有些看不起吗!
谭正浩与那里的许宗海说了一会话,来至李顽这里,坐下就要一起喝一口。
李顽与他喝了一杯,他很是不屑地道:“那个许宗海就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好歹也是天罡宗的,只不过不是升仙境的界尊,他就隐隐地眼神高,只愿意与淑静多说话。”
李顽道:“睬他个鬼,别拿这种势利眼当人看。”
谭正浩笑道:“是极,还是老弟最顺眼,我儿子要是娶你的女儿,我们结为亲家多好。”
李顽立时心里不屑,我的女儿岂是你那个儿子能高攀的起,我还没相中这个女婿呢!
得,他说别人势利眼,自己也势利起来了。
不过话说回头,李思顽和李美莲都是美丽之极,又拥有本命宝物,以后前途无量,升仙成神极为可能,还真不是谭友新能高攀的起。
这时,有许家子弟至许宗海前传报,许宗海连忙起身疾飞向外,看来是迎人去了,倒是不知哪个强大者前来,使得他屁颠屁颠地迎出去。
不久,一个升仙境高阶境界,模样异常地俊美,颇为阳光的界尊为他恭迎进来。
谭正浩疑惑地道:“他怎么也来了?”
李顽见周围诸多界尊站起见礼,问道:“他是谁?”
谭正浩道:“这是天战宫的宫主西门清,这天战宫是为暴之界中等势力中的翘楚,此人据说与我宗的数位高层交好,很久以前看中他的天资,曾欲招揽他进宗,却是为拒绝,却也没拿他怎么样。”
此时,西门清向着这面望来,对谭正浩轻轻点了点头。谭正浩不敢怠慢,这位可是比自己强太多,便站起身向他见礼。
西门清的目光在李顽身上一扫而过,就为迎至主位上坐下,一直面带着亲和笑容,倒是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李顽总感觉这西门清有些不对劲,却是又说不上来是哪方面,见他对柴淑静颇为殷勤,倒是认为这个界尊是个好色之徒。
见妻子为西门清面带和煦笑容搭讪,谭正浩坐不住了,离开坐在那处的中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李顽看了失笑,柴淑静可不是那类不忠夫君的女人,只是娴静地说话,倒是这位老哥吃醋了,这才过去横坐中间。
又是等了好久,李顽独自品酒有些无聊,才听闻外面礼花接连不断响起,这是拜堂仪式要开始了。
很快,就见到谭友新一身喜服,一脸喜气洋洋,牵着一根红绳,另一头为一位美丽娇娘牵着,直待进来转一圈,与这喜宴主厅强者们喝一杯酒,就能退出去了。毕竟都是修炼者,不必完全遵循人间界的礼数,热闹一下,喜庆一下,也就行了。
此时,李顽却是目光一凝,盯着那个新娘,渐渐地有些目色阴冷。
新娘竟是旧识,正是曾经自在自大宗的玄玉上人黄玄玉,现在已是灵婴境中阶的婴圣,不知为何成为许族之人?
他知晓黄玄玉的底子,荒淫无度,面首无数,此时这般垂着首,羞答答地进来,倒是没有以往的样子,这完全就是装出来的吗!
他为此皱着眉,不知该不该破坏这桩婚事,既然认谭友新为侄子,不忍看他陷入此女的诱惑中。
只是,他也在考虑,这黄玄玉是否会变呢?若是此女从此一心向善,愿意安安稳稳与谭友新过日子,倒是不能拆散了这对。
来至中间,谭友新向着厅内界尊们说着话,黄玄玉方才抬首,在众界尊的面上一一扫过,特别是与西门清目光对视,似乎有点异样,却是很快就移开了,这就看到了李顽,为此大惊失色。
这时,谭友新正说道:“多谢诸位赏光,我们夫妻二人在此敬诸位一杯……”
说此,取过一个侍女端来的盘中两杯酒,递给黄玄玉一杯。却是见她面色略有惶恐,直直盯着李顽看,不由得有些诧异,柔声道:“玄玉,那是我的一位叔叔,等会我带你去见他。”
黄玄玉走心地接过酒杯,一听此,手一软,酒杯就掉落地上。
“叮当!”一声,酒杯是坚硬美玉制造,倒是没碎,酒却是撒了一地。
黄玄玉惊醒,忙去捡拾酒杯,却是一个不察,被红绳绊了一跤,直直地扑在地上,原本仪态万千,现在却是狼狈之极。
大厅里一时沉寂,有些界尊想笑,强忍住,没笑出声来。
黄玄玉尴尬十分,又慌乱十分地为诧异地谭友新扶起来,娇面通红,不由自主地又看一眼有些讶异,面上浮出笑容的李顽,头深深垂了下去。
谭友新也是有些尴尬,这往日落落大方,善解人意的美娇妻,为何会在此时乱了分寸?
却是觉得她定然是因为害羞,毕竟是初嫁人妻,没经历过这等场面,因为羞涩而慌乱也是正常吗!
谭友新和黄玄玉向着有些失去颜面的爹娘拜礼,这爹威容利目射来,他自己不禁怕怕地垂下了头。
那方许宗海也是沉着脸,许家认的养女出丑,让他很是颜面无光。要不是她资质绝佳,当初就不会收留至今,原本以为会光耀许族,却是怎么会在这重要场合心慌意乱。
待谭友新和黄玄玉向着他拜礼,他沉着脸,目无表情地接受了。
黄玄玉是真的感到尴尬,她也不想如此,可是身体就是控制不住地发虚,也许是对李顽发自内心地恐惧,才会如此吧!
这时间,她的目光与西门清接触了一下,面对其质询的目光,很快别过了脸。
待谭友新说到李顽叔叔要给她一个好处,黄玄玉又是身体一僵,差点摔一跤,只好为满是不解的谭友新搀扶着向那里行去。
李顽却是感到有趣,这黄玄玉见到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完全乱了分寸,此女以前可是威霸人物,本是不该如此的。看来她心中一定有事,在畏惧自己的同时,感到了异常心虚,才会如此吧!
见到黄玄玉很不自然地回避自己的目光,李顽笑道:“这就是侄媳妇啊!果然是美丽端庄,娴静典雅,洁白无瑕啊!”
黄玄玉都想晕过去了,她可是知道自己除了美丽,别的都不沾边,李顽这是话中有话啊!不过还好,李顽没有揭穿自己,让她心中稍安。
黄玄玉不敢目视李顽,轻声道:“多谢李顽叔叔夸赞!”
李顽大笑道:“侄媳妇说话轻声细语,一听就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完全没有某些女人的娇纵跋扈,凶悍无理的可恶模样!”
黄玄玉真想晕了,还想哭出来,都叫你李顽叔叔了,能不能别再损我了?
谭友新在旁一直憨笑,听了李顽叔叔夸赞媳妇,满心眼地欢喜啊!
谭友新道:“李顽叔叔,您说过可以赠送她一份拓印的天之道义。”
李顽至此微微皱眉,有些迟疑起来,要是别的女人,他会毫不吝啬,可是这黄玄玉,能赠送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