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看着手中生锈的铁剑,一时间楞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荆南走过来,拍了拍洛辰的肩膀,道:“此剑剑茗“青锋”,是一柄宝剑,比我赐给他们还要强大,你,要好好保藏,若有丢失,老夫定不饶你!”
荆南破有深意的再次拍了拍洛辰的肩膀,扭头走回演武场。
洛辰看了看手中的破剑,珍重的将其收了起来,转身离开演武场。这时演武场上的孩子们窃窃私语,一致认为洛辰与修蛮之道失之交臂,荆南此举是在安慰他,可铁器刀兵又是蛮山部狩猎、战争必不可少之物,因此只好随便拿把破剑来搪塞他。
“咳咳。”荆南轻声咳了一声,那帮孩子立刻安静了下来。荆南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是剑么?”
“知道,是件兵器。”一个孩子回答道。
“没错,是件兵器。”荆南面带笑意的说道:“可这刀枪棍棒,斧钺刀叉,锤链镗鞭都可算兵器。而这剑却不属其中。”
几个孩子听得云里雾里的,面面相觑,问道:“为何剑不与其他刀兵共列?”
“那些刀兵,都是远古蒙昧时期,古蛮为狩猎生存,所造之物,是为狩猎之器。而剑则不同。”荆南面带杀气的说道:“剑!是古往今来第一把专为杀人而诞生之兵,因此剑乃杀人之器!”
洛辰回到了自己的石屋,他顺手将荆南的剑放在了屋子的角落。便坐在了自己的石床上,他知道那座演武场再也不是他操练的地方了,自己曾经滴在上面的汗,在那上面练的武艺,也恐怕是一生再也用不到了。洛辰一脸落寞的躺在了床上。
这时,洛辰的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一个声音轻声说道:
“洛辰…你怎么样。”
“师娘?”洛辰翻身坐起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一位中年蛮族妇女站在那里,这妇女面相姣好,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儒雅的气息。这正是炼药师北林的妻子。洛辰拜师于北林身上学习炼药已有两年,故此该称这妇人为师娘。
“师娘请进!”洛辰赶紧将她迎了进来。师娘进屋坐在了石床上,摸了摸洛辰的脑袋说道:“血礼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要想开一点。”
师娘的手掌很温暖,传来亲情的力量。洛辰点点头说道:“嗯,我会慢慢看开的。”
“其实也不是非要当蛮者才能拥有力量,你看师傅,一阶凡夫俗子,没有半点修为,师娘身为凝血五层的蛮者还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了你师傅。”师娘笑笑说道:“因为啊,炼药师在蛮族部落里具有最特殊的身份,不光在平时能治病医人,还能制造毒药,为部落毒杀大型荒兽。还能为部落里的蛮者炼制灵丹妙药,帮助他们增长修为。乃至在部落战争中炼药师都是极具威胁力的存在。这也是你师傅身为凡族,多年来出入大荒而相安无事的原因。”
“师傅这么厉害?”
洛辰问道。他平日练武居多,一心追求修炼成蛮,偶尔才去师傅那里学习炼药。而北林又沉默寡言,他没想到,一向儒雅的师傅,竟然常年来独身出入大荒而相安无事。
“那当然喽,你师傅身上有一颗八阶毒丹,妖邪猛兽一闻到那毒丹的味道,自然不敢轻易对你师傅下手了。”
“八阶毒丹。”洛辰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身为一阶凡族的师傅竟然身怀八阶毒丹,这可是能毒杀八阶妖兽,威胁凝血八层蛮者的至毒之药。
师娘见洛辰的心思已被挑起,看来能帮助他从无法修行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便呵呵笑道:“世有五行,相生相克,人总有办法强大自己,即使我们得不到想要的,也可以找到替代的。”
“师娘说得对!”洛辰站起来对着她一拜道:“既然不能成为蛮者,上天定有我别的出路!徒儿愿意从今往后,沉心修习炼丹制药之术!”
“哈哈,这就对了么!”师娘笑道:“你啊,以前贪玩,学的医术只够治些伤寒皮病,还不足炼药之术的皮毛,修行的路还长。”
“是!弟子学艺不精。”洛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师娘,不如我们即可回师傅家,我也好早日修行炼药之术,我不愿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嗯,也好,不过你师傅现去了族长那里,似乎有要事商议,就先让师娘先教你罢。”
她领着洛辰穿越散落的石屋,来到了自己石屋外。北林家的石屋虽然装饰并不精美,却是全部落最大的,里面常年支着一口大鼎,这鼎是蛮山部百代流传的至宝,炼药鼎,俗话说老鼎出宝药,每口炼药鼎都是炼药师的命根子。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石屋里飘来的一股股草药味。
两人进了石屋,一进屋这草药味更浓了,屋子的中央赫然摆着那口老药鼎,鼎身敦厚,颜色如乌金般沉蕴深厚,上面绘有繁杂的百草滕木。鼎下有燃烧的柴薪,似在炼药。而屋子的角落,则摆着数排高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色草药,以及一些蒸制晒干的毒虫躯体。
“你师傅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从昨天见了族长一面后,就连夜起鼎炼药,炼的都是些化解大荒百毒之丹,以及一些毒丹。”师娘一边说着,一边向鼎下又添了些柴薪。
“看样子,你师傅又要去大荒里一趟了。”
师娘找出一本炼药书,递给洛辰,让他沉心念读。这本炼药书也是兽皮做成的,很厚实,上面估计记载有上千字。全书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