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计划,不能过于心急,才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尤景说。
张倚珊见尤景一张神采飞扬的样子,估计他苦寻的女子已经到手,她泼冷水说,“你也不是一样,别高兴太早,你的女神不一定愿意为你抛下所有随你逍遥。”
“我的事你甭管。你可要做好伤心流眼泪的准备,说不定付宁会看上那丫头。”尤景反击说。
说到张倚珊心底的痛处,她晃动一双美丽的眼睛不再说话。
而陈贵凤此时独自一人久久地站在病床前打量余小兰。对方除了没有一张圆润的娃娃脸以外,五官跟她陈贵凤的一模一样。
当年余小兰十九岁就生下陈贵凤,如今因常年神经质基本没做过什么体力劳动工作,四十多岁的外表显得很年轻,脸上找不到一条皱纹。她的头发营养不良干枯发黄稀少,衣服更是破旧不堪。
陈贵凤握起余小兰骨瘦如柴的小手,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想不到时隔二十几年,母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曾经幻想与生母重遇的美好场景终归只是幻想,残酷的现实就是如此现实。
待到余小兰麻醉过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的氧气罩已给护士摘下,她感到头部疼痛非常,四肢麻木酸痛。余小兰如小孩子一样,大声喊疼。
陈贵凤把打包回来的早餐放置桌上,走近余小兰,关切的问了句,“你好些了吗?”母亲这两个字她一时间叫不出来。
“哎哟,好疼。哎哟,疼死我了。”余小兰完全不理睬陈贵凤,自顾喊疼。
“你要吃早餐吗?”陈贵凤打开早餐盒子问。
“很香哟,我要吃。”余小兰用可怜巴巴的眼情乞求陈贵凤。
陈贵凤小心翼翼的喂余小兰吃完一小碗瘦肉猪肝粥。余小兰长年胃部处于半饱半饿状态,即使味道很好,她也只容得下一小碗的份量。
“是你推我下山崖的。疯婆子,你得好好的服侍我康复。”余小兰盯着陈贵凤说,若然不是她推自己下山,她怎会受伤,天下哪有免费早餐送上嘴里。
陈贵凤睁大圆圆的大眼睛,亏她想得出这样的缘由,还称呼她疯婆子。
“别瞧着我。没良心的负心汉,砍千刀的,老娘真没遇见过一个好人,种子不良就会生产坏人,坏家伙,黑心汉,野种子、、、、、、。”余小兰吃饱有了力气开始低着头念咒语。
陈贵凤安静的看着余小兰,眼神由惊讶转成无奈。如果不是对方五官与她过份相似,她哪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她生母。
这时有护士进来为余小兰换中药和打吊针,并吩咐陈贵凤待她吊完点滴以后陪同病人去做一系列的外科检查。
下午余小兰午睡以后。陈贵凤才有空在手提包里搜出手机,开机发现里面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小凤,你亲妈情况如何?”黎彩杏的信息。
“小凤,你这么久不回我信息,好吧,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继续跟你亲妈增进感情,莫须记挂作坊里的事,我能扛得住。”黎彩杏。
陈贵凤会心微笑,“我亲妈没大碍了,住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你呢,别逞强,忙不开来的单子就别接,多休息。”她回复黎彩杏短信。
余小兰草根子命,虽然外壳瘦弱,可内里被风吹雨打磨练得很坚挺。经过医院的及时输血,让她有惊无险的避过一难。身体恢复速度竟然比其他人快许多。
其实余小兰并没有张倚珊在电话里说的如此严重,只是当时小镇医院血库资源有限才要余小兰转院。张倚珊在电话里半真半假的吓唬陈贵凤,以取得对方的同情,能更成功的引陈贵凤回乡下。
再说陈贵凤,她回复完黎彩杏手机信息以后,才翻阅徐有悔给她发来的短信。
“小凤,在忙什么?”
“小凤,你怎么不回信息?”
“我打电话怎么总是关机?”
“小凤,你再不现身,我下课马上飞车去挖你出来。”
陈贵凤笑了,她调皮的给对方回信息说,“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等着你出来挖我。”
不过一分钟,她的手机就“铃叮”地响起来,徐有悔的来电。
“小凤,你现在在哪里?”徐有悔打招呼话语都省去,他声音里带着期待。
陈贵凤忍俊不禁的说,“在你学校门口。”
徐有悔听出她声音里的端倪,失望的说,“你啥时候学会撒谎的?”
“如果我没有撒谎呢?”
徐有悔听见对方口气不似假的,他心里确实期待见到陈贵凤,他心情畅快,爽朗的回应说,“我马上丢下学生,请你去喝市区里最好喝的下午茶。”
“好吧,待会餐厅见。”
“事先说明今天不是愚人节,若是你愚了我,你得把自己便宜卖给我赎罪。”他徐有悔今天下午正好没课。
“要是我愚你,免费赠给你也行。”陈贵凤说。
“好,口头合约达成。”徐有悔心情大好,他哼着小调到学校停车库里取车约见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