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向认床的习惯,昨晚留宿在傅家老宅,竟能一觉到天亮。梳洗好走下楼,傅承乾居然在,阿秀见我下楼,迎上来问我想吃什么,冲她摆摆手,睡眠不足的走出宅子,刺眼的阳光让我不适的眯着眼。
前面一处修葺得很是好看的亭子,想着今天不用上班,不如等缓过神再走。懒散的迈着脚步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疑惑的回过头还没等我看清,一个物体便向我袭来,遮住了我的视线。
尖叫声随着额头上传来的剧痛感发出,眼角被温热的液体晕染,顾不上看到底是谁,捂着流血的脑袋晕乎乎的蹲了下来。
“少奶奶少奶奶,凤倾,你又发什么疯!这是少奶奶,来人,快把倾姨带下去好好看管。”
古叔的声音随着被惊到的脚步声传来,脑袋上的疼痛感,眼眶里的灼热,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探究古叔口中的凤倾是谁。
“少奶奶,您怎么了!流了好多血。快起来我扶您进去,古叔,快打电话给莫谦医生。”
阿秀语气急促的扶起我,一步一步随着她回了宅子。哄闹吵杂的环境随着莫谦赶来静静平息。
处理好伤口擦拭好眼睛睁开眼,面前是傅承乾万年不变的死人模样。看着他对于我现在的情况却没有丝毫看在眼里的样子,心里越发火大。再怎么没有感情,我好歹是在他家里受到袭击,再如何不情愿,也不至于不闻不问吧。
“少爷,都怪我不好,一时没看住凤倾。”
古叔佝偻着腰,脸上担忧的神色看着自己面前端坐的自家少爷。莫谦整理好自己的东西,随性的坐在中间的沙发上,翘起脚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俩。
“古叔,您不必感到愧疚,家里有病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正头也破了,虽然挨了几针,也不知是我运气好还是沾了您家少爷的光,好坏没死在这处宅子,不然那才叫冤。”
在场的几个仆人一听我不留情面的自嘲,生怕牵累到自己,头越发的低,莫谦直接不顾场合的失声笑了起来。见我脸色不善的盯着他,假意的轻咳两声,托着下巴看向别处。
“少奶奶您别这么说,再怎么说这也是您的家,以后您和少爷是要在这住一辈子的。”
古叔和事佬的态度,让一直神色未变的傅承乾,意味不明的看了古叔一眼,古叔感受到自家少爷的怒气,不再多言。
“住一晚就破了头,住一辈子那保险公司看见我都直接拉黑了!,”
“哈哈哈!哎哟我说傅大少爷,你家娘子都把这处宅子奚落成什么样了,这话要让董事会上的那些个老顽童听见,指不定能立马派人杀来。”
莫谦不嫌事大的样子,让我越发觉得不成熟。只是不明所以的我,一时间没听出来莫谦话里话外在说我不识货的样子。
“既然药没用,换个人吃便是。”
一直未曾出过声的傅承乾,语气听不出情绪的扔下这样一句话,起身离开了客厅。莫谦一听,笑得越发厉害。
药没用,换个人吃?
这不是摆明了指凤倾既然吃药都不能再控制病情,那就让已经被砸破头的我吃,来治治我刚才的态度吗!
恼火的站起身,不顾阿秀的担忧,脑袋发疼的大步走向车库。
举止得体的傅承乾刚坐进车里,捂着发疼的脑袋拉开车门,懒得理会司机的发问,利索的一把夺过傅承乾手里的手机,转身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大水池,手一扬,手机随着弧度噗通一声,徐徐落入水底。傅承乾铁青着脸,看着我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莫谦笑得没个正行的倚着车窗,一脸贼笑的看着吃瘪的傅承乾。傅承乾脸色不耐的看着前面,不冷不热的抛出一句话。
“南非那边正好缺医生,一会儿便过去吧。”
莫谦脸色顿时笑不起来了,看着司机发动车子,一个没反应过来,便被车子甩开来。看着快驶出视线的车子,莫谦大声吼道。
“你媳妇给你气受你居然反过来报复我!”
周一正常上班,故意戴着帽子,把帽子调整了好久,确认看不见伤口,才出了门。坐在蓝沙的办公桌前等待着他签字,文件早就看好了,蓝沙放下文件,眼神满是笑意的看着我。
“我听莫谦说倾姨把你砸伤了,把帽子摘下来我看看伤情如何,咱们的夜总监居然负伤工作。”
蓝沙一改往日沉稳,玩笑口吻像极了莫谦那副欠打的样子。
“能不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