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笑意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应对自如,似乎不清楚,到底是谁采访谁,而且都说一青很好说话,就是大街上有人和他合影也不端架子,怎么直播采访开始到现在,一青老先生满是犀利的回答。
“那,公关公司第一时间不是应该保护客户的资产吗,那么多昂贵的展品,损坏了岂不可惜。”
一青老先生顿时不悦了,脸色严肃的看着女记者。
“再昂贵能有人命值钱?”
“是是是,那您对合作的公关公司怎么看,目前为止负责这次活动的负责人都没有出现向您诚挚道歉。”
“又不是对方工作能力有问题造成了对我的影响。倒是那个带枪强闯的歹人头目,持枪对社会造成不安全行为。还给我,流池艺廊,风扬时尚公关公司,和当天到场的宾客,带来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存在,我在这声明,本人一青,会对那个造成一切问题的歹人头目,提起控告。”
后面一青老先生还说了什么自己已经听不进去,顾不上苏茵的疑惑,边拨着号码边向外面跑去。
电话被接通,传来阔海的笑声。
“这么快就打来了,我还想着怎么也得明天呢。”阔海的话,证实了我所猜测的一切都不假。一青老先生向来低调,这次公然接受采访澄清,是出于阔海的关系。
“谢谢,虽然这句话没什么实质性,但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阔海,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好了夜总监,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大人情,真觉得过意不去,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带你亲自去拜谢我师傅。”
明知阔海看不见,还是条件反射的点着头。眼眶红红的挂断电话,从进公司就一直被算计,这次还连累到好心帮自己的阔海和他身后的流池艺廊,叫我内心怎能不难过。
一个人待在楼梯间难过了许久,蓝沙递上一杯热牛奶,不顾往日的优雅,随我一般坐在台阶上。
“夜冥鸢,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不甘,却无力做到的意思了吗?很多时候我们明知是怎么回事,偏偏就不能把它摊开,是不是很无力。”喝了口热牛奶,高温烫得我舌尖瞬间起泡,却没觉得多疼。
“那你呢,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强忍着快意恩仇去面对箫俞。”这一次,蓝沙没有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眼中的恨意,未成减少。
“他以为我不知道,那我便装不知道,只是后来寻了件事,故意和他闹翻,也就不用再友好相待。”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蓝沙这些年,能把自己的所有隐藏得这么好,靠的全是对人心的算计。只是这种不太光明的手段,算不算一种自我保护。
事情随着一青老先生的现身采访明朗化,萧清虽然不甘心,却也别无他法。只是话里话外,都在强调着自己最近的工作量,远比我来得多。大体意思就是对于两个月之后的执行创意总监之位,她也是强有力的人选。
散会后直达ns的一个小型活动地点而去,不知苏沫是不是避免节外生枝,向我胡乱编了个理由直接请假了,不多为难她只好自己前往。手机短信息传来,边看着单子上的东西边拿出手机一看,是阔海。
‘人工湖边,给你五分钟。’
这人故意挑我忙着的时候来捉弄我是不是,算了,谁让自己还欠着他好大的人情。叮嘱几句走下楼梯,小跑着向人工湖。
一个老者正坐在石桌前和阔海下着象棋,还没等我看清老者的容貌,老者像个孩子一般开口道。
“不和你玩了,棋下得这么臭,还好意思做我徒弟。”说完,负气的站起身,看着我毫无预兆的一脸慈笑。
看清眼前的老者,惊得双手我紧捂着嘴巴,眼前的老者居然是前几天在媒体前露面的一青老先生。慌忙俯身,为刚才的无理举动道歉。
“好了好了,再这样老头子我可走了。”
一青老先生似故人一般同我开着玩笑,见我不再激动,直接出声让一旁傻笑的阔海起身让我坐。阔海看看本就只有两个位子,无法,直接蹲在里侧的花台上。
“一青老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上次您愿意出面帮了我很大的忙,该我去看您的。”一青老先生一听,不停的摆摆手,脸色微怒的开口道。
“别这么文绉绉的,你若愿意,叫我一声师傅便是,一青老先生一青老先生,这么文艺范的称呼,弄得我想安安静静的在街边下盘棋都不行。”听着一青老先生对自己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