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车子又掉转头救了我。
伤口感染加上持续高烧,不清醒的思维隐约听见救治我的医生问傅承乾,是否放弃治疗时,病房里沉默许久,才传来傅承乾没有丝毫温度的回答。
“继续。”
我自是不可能相信什么随便是谁,或是傅承乾也许被我顽强的意志而改观,我只坚信,想傅承乾这种不肯浪费任何时间的商人而言,我对他只有尚可利用的价值。
只是他说的没错,这是我欠他的,也是当初我病情好转时他提出来的报答方式,过来四年他还依旧如此,不知是他亏了还是我赚了。
下午两点,看着工作人员用钢印盖上章,照片上的我和他,丝毫没有新婚夫妻的喜悦,听着工作人由衷的道贺,真觉得讽刺。
新婚快乐?是新婚,但不觉得快乐。百年好合?更是扯淡,交易来的婚姻,说不定明天就离了。还早生贵子,这更是空谈。
淡笑着接过工作人员递给的结婚证,内心在这一刻显得沉甸甸的。傅承乾接过红色的小本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给在一旁的古叔,迈开腿便离开了这个让他十分不舒服的地方。
心情不畅的回到庄园,古叔郑重的把一个精美的戎盒放在我面前,疑惑的看着他老人家,古叔也不多言,示意我打开看看。疑惑的打开一看,里面立着一枚戒指,我虽不懂钻石的阶品,但我这个俗人一看就知道这枚戒指不便宜。
“少奶奶,这是您和少爷的婚戒,是少爷托熟人设计的,您可还喜欢?”
听着古叔的解说,微微蹙眉,小心的拿出来,生怕上面那颗显眼的粉钻被我不小心给弄掉了。比划半天,正好合适的套进右手无名指。
婚戒,看着还挺像一回事。
“这应该很贵吧?”
“那是当然!光这颗粉钻,就是少爷从英国的一次拍卖会上以惊人的价格拍回来的。”点点头以示明白。
“既然这样的话,哪天若你家少爷想通了要和我离婚,我也不算太亏,把它卖了也能安慰下我。”
古叔一听,额角的青筋跳动着,不知道此刻我在他老人家眼里是不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俗人。
“对了,这是少爷的所有联系方式和居住地址,这是少爷让我交给您的两张银行卡,一张是您身为妻子每个月的零花钱,另一张是少爷额外给您的。”
接过古叔递上的一个小册子和两张银行卡,两张卡都让人一眼难忘,蹙眉把其中一张递给面前的古叔。古叔虽不解,也还是接过了。
“少奶奶是有什么疑问吗?”
“当初外婆给我的画是他帮我赎回来的,虽然出发点不怎么好。至于钱我现在有工作,也花不了多少。另外这张我会接受,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花上面的一分钱。还烦请古叔转告他,既然已经领证了,我自会与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古叔一听,似乎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脸上的客套消减不少。可能在他眼里,我也不过是一个为了钱放弃尊严的女子。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差不多也该上班了。”
“少奶奶还请等等,莫谦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为您做身体检查。”
莫谦?那不是之前救治我的医生吗?话说傅承乾身边的人都挺有身份才学的,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帅气。
坐在一间相对封闭的房间,配合着莫谦对耳朵的检查,半个小时后,所有检查终于结束。起身拿起手机翻看着信息试图打破这种尴尬。
“听力有所下降,注意冷暖,别还没等到三十岁便像七八十的老者。”
莫谦的挖苦,让我脸色不佳的看着他,莫谦一脸笑意的收拾着东西。
“好歹我当初也拼死拼活的救过你,你对我就不能客气一点吗大少奶奶。”
听着莫谦故意咬重尾音的四个字,浑身鸡皮疙瘩起。
“我记得我当时就谢过了,感激涕零的差点没有三跪九叩首,怎么到你这好像我特别没心没肺一样。”
莫谦一听,故作沉思的回忆着。
“好像是有这回事,我记得少奶奶您当时站立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
我原先以为,莫谦是个比蓝沙还要高风亮节的存在,想不到都是一路货色,也对,近墨者黑。
懒得理会莫谦的打趣,抬起脚拉开门便走,身后传来莫谦的声音。
“记得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