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我们认识算不上交情不浅。
有的人就像一座孤岛,只是想寻深夜中灯塔上,一缕不鲜明的光,可它却属于心安。或许只有突然出现的一条绳,我们才会发现,其实,生活中依然会存在希望。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呼吸着,只要,你依旧不放弃着。
翌日带着相关资料去艺廊找阔海,阔海知道我要来,早已站在门口在等。
阔海见我已经到了的笑意还没在脸上浮现,眼神犀利的抬起头看向我身后,不知道在看什么。见阔海不愿多言,两人不做交流的走进艺廊后面的园子。
“怎么会有人跟踪你。”
接过阔海倒好的茶,蹙眉看向阔海。
“怎么可能,我一向不与媒体打交道,采访的事不是蓝沙就是苏茵替我,你看错了吧?”
阔海一听,神色严肃的思量着摇摇头。
“我看不像媒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昨天你走后我才听我的助理说,你手里原本已经敲定的两个议案对方都临时变卦,今天就有人跟踪你。想来你刚到上海,行踪便已经泄露了吧。”
阔海头头是道的分析,反倒让我之前的思虑越发不解。阔海说的不错,只是来上海的行程只有蓝沙知道,蓝沙为人谨慎,不像是他。
“这也是我不解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你对我的计划书怎么看,但还请你抛开旧识,给我一个答复。”
“计划书我看过了,抛开旧识,光谈计划书的明细,我很乐意和你合作。”
阔海不加思考的说完,直接翻开合约龙飞凤舞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阔海的举动让我片刻惊讶,老实说,我还以为在商言商,他会有什么细节部分需要商议的。
“喂,你都不考虑一下!这么匆促就签了合约,这不是念旧情是什么。”
“什么话,我看中的是你慈善活动的方向,哪来那么多旧情。再说这份合约和计划书之前我师父便应允了,只是他还有其他事,让我全权代理。”
听完阔海的解释,反倒让我释怀不少,一脸轻松的向他伸出手。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于公于私,都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阔海见我如此认真,受不了的看着我,见我仍坚持不肯放下,只得伸手和我轻握一下。
“老实说你什么时候走,咱两都六年没见了,怎么说也该好好聚聚。”
“大概还有两天吧,我的假也就这几天了。”阔海点点头,似乎在想着是否能空出时间请我吃饭。
“你也别多想,若放心的话那件事交给我,我帮你查查看,到底是谁让人跟踪你。”
眼下我这处境确实不算乐观,当初以休假的名字瞒着公司上下来上海出差,就是之前萧清对我的种种行为不像她的手笔。
我虽不算对萧清熟悉,但记得蓝沙曾经说过,萧清一向工作能力不错,在风扬时尚从来没犯过错。这么精明能干的女子,不像喜欢玩小把戏的。
“好吧,有什么消息的话给我打电话。”
走出流池艺廊,回头看着这个深处安静小巷的艺廊,低调却不失品味的门面,还真让人不敢小憩。拦了好久都是载客,无法,只得走回酒店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阔海话里的影响,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站在一家服装店的玻璃前假装整理着鞋子,盯着干净的玻璃看了许久,也没发现哪里不妥。起身向斑马线走去,刺耳的车子引擎由远及近,周围人的尖叫随着向我极速驶来的面包车越演越烈。思维在一瞬间被吓到完全空白,傻愣愣的看着没有减速的车子,吓得倒退几步。眼看着车子离我越来越近,另一侧突然驶来一辆车,决然的向面包车撞去。
相撞的气流让我的意识恢复,劫后余生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包车的司机见有人报警,捂着满是血迹的脑袋直接跑了。一辆商务车适时停在我面前,走下一个身材干练的男子,沉默不语,直接把我扶上车。车子立刻发动,不疾不徐的向城区郊外驶去。
惊魂未定的看着坐在我对面,从我上车就未曾看过我一眼的男人,剪裁得体的西服把他的身材衬托得越发修长,终日不见笑意的五官,把菱角分明的面孔刻画得越发像个仲裁者。
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眼下这个男人出现在上海,还那么巧的出现在我面前,不难解释刚才突然撞向面包车的车子,应该是为了救我。只是,他对我一向谈不上有基本交流,今天会救我,确实出乎我的预料。
毕竟在那一刻,我以为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