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李翊还是应该有所收敛为是。
李翊感慨道:“离别经年,越王殿下更是形神俊秀,想必在诗书画艺上有了不小的成就吧?李翊有暇时,定当上门请教,还望越王殿下勿要藏私啊!”
越王微微一笑道:“何有请教之说?润之谬赞了。我新近倒是收藏了几幅前唐画作,还想请润之去为我品鉴呢!有机会还要烦请润之不吝赐教啊!”
李翊举起酒杯,对他示意道:“即使如此,那我就要先行致贺了。以越王殿下的眼光和品鉴水平,定然是得到了稀世珍品,我当然要一睹为快了。呵呵!来!我敬越王殿下一杯酒,以表我仰慕之心。”
越王会心一笑把酒干了,李翊脚步不停的赶往下一席,先后与三位年轻的王爷把酒言欢,其实却还暂时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哪一位。只知道他们三人分别是齐王洪弼、韶王洪雅、镇王洪泽,具体谁是谁,只能以后慢慢的了解了。
喝到第七席的时候,站起来一位身材粗壮、血气方刚的少年,他颇为兴奋的对李翊道:“润之兄,洪杲听说你在云南连打了几场胜仗,甚至把强大的大义宁国都给灭掉了。我真想知道,以你的柔弱之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翊点了点头,他既然自称洪杲,应该就是谢宜清所生的循王刘洪杲了。
李翊叹了口气笑道:“循王殿下,其实你应该问我,到底在云南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才对。要知道兵凶战危,我只能先求自保,才有余力把敌人剿杀。”
“无论在任何凶险的关头,我能想到的不是如何消灭敌人,而是设身处地的保住自己,直到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给敌人以致命一击。打仗不是做游戏,争城以战,杀人盈野,我可是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啊!”
循王默默点头,忽然道:“取胜之道,全在于主帅谋划周全,三军将士用命,方方面面都不可轻忽。我听说当时的宁州城前无劲旅,后无援军,只剩下些老弱残兵,因而在大义宁国的凶猛攻势下险些陷落。”
“在危急关头,你却披坚执锐,亲自率军出击,一举擒杀敌军主帅赵朔,并俘虏大义宁国近万军卒。这番成就,当可直追前唐名将李靖了。唉!我没能亲眼目睹那种盛况,实在是遗恨良久啊!”
李翊悠然笑道:“事实虽有出入,但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循王殿下切莫效仿在下啊!呵呵!在那种危急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而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城破之时,就是惨遭屠戮之时,其他的已经容不得我多想,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啊。”
“唉!说出来殿下也许不信,我当时已抱定必死的信念,父母妻儿都顾不得了,那还管得了许多呢?实际上,能够有那种出奇制胜的效果,最终反败为胜,也不全在我敢于拼命,而是当时援军恰好赶到,三面夹击才锁定了胜局。”
“因而可以说,战场之上时机稍纵即逝,若是抓住了就是一个完胜的结局,若是抓不住,任你有三头六臂,也只能徒唤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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