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连忙上前见礼,李延古笑道:“翊儿快过来坐下,这三年来没有见到你,叔叔我可是想念的很啊!”
李翊连忙又是躬身施了一礼,这才在他的下首坐下,恭谨的道:“侄儿也是思念家中的亲人,尤其是二叔。只是身在云南,朝夕之间不可相见,只能是在闲下来时空自想念罢了,实在是深有遗憾啊!”
李延古频频点头笑道:“这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在外做官可由不得自己。我听说你在云南做下了轰轰烈烈的事迹,一直深以为傲,咱们李家的男儿,为国家、为百姓是出了一把力的,这我也就深感满意了。”
“你兄弟李翻远在宜州,虽说还不成器,我也是时常念起他来。唉!要是他和翔儿都能身在京城,我们一家可不就齐全了吗?”
听了他这番话,李翊这才省起,二叔家还有一位名叫李翻的堂弟,年纪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出仕后就担任了宜州的司户参军,至今也有两年多了。这都是宛如告诉自己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李延古忽然叹了口气道:“唉!看到咱们李家的年轻人都这么有出息,我也是深感自豪啊!想当年,我比你年纪还要小着一些,你父亲却在出使岭南时被襄皇帝留下听用。家中只有我一个男丁,虽说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但却郁郁不得志,一直闲散在家,只能奉养着双亲艰难度日。”
“那时候我就想,长兄下落不明、讯息全无,我则一直未能成家立业,难道咱们曾经烜赫一时的李氏家族,到了我这里就要一败涂地了吗?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唉!当时我虽然苦闷,但事实上更艰难的事情正在等着我。朱温这厮忽然大捕前朝遗老遗少,一次就在黄河边杀害了二百多名权贵士人,京城内血雨腥风,读书人的日子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你爷爷、奶奶本来就重病缠身,受到这次的惊吓,很快就撒手西去,只剩下了我孤单影只的一个人,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唉!说出来满眼都是泪啊!”
李殷衡从旁边摇了摇头道:“二弟,今天是大年三十,过去的日子就别提了,提起来让人伤心难受,我记着你都说过好多遍了,”
李延古歉然一笑道:“哦!大哥,我人虽然是老糊涂了,但是最不能忘记的就是当年的艰苦日子,那时候朝不保夕,最是印象深刻,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李翊深表赞同的道:“二叔从那样艰苦困难的日子走过来,当然是刻骨铭心了,这是人之常情啊!”
李延古感慨道:“是啊!要不是得到了你父亲的消息,我当时已经是万念俱灰了。那时候想想,反正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又知道了长兄的确切消息,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所以我孤注一掷的逃离长安,辗转数千里来到了岭南,这才有咱们一家人的真正团聚啊!”
正在这时,柳夫人和一位貌相普通的贵妇,在韩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