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惊惧不定的望着桂华子,却见他毫无惧色的摊开手来,笑着说道:“各位莫要视我为寇仇,我早已打定主意不会伤害李大人一丝一毫。否则的话,一上来我就动手,相信没有人能在瞬息之间挡住我的快剑,就算以连公子之能,也只能在事后杀了我而已。”
说着话,他伸出左手将绿竹杖拿在手中,按动机括,右手缓缓的的将一截耀眼生花的窄刃剑拉出了数寸,然后退了回去,又和绿竹杖浑然一体的结合在一起,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来这竟然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桂华子笑道:“我桂华子行走天下,早就听闻李大帅在云南的辉煌业绩,惊叹于大人悲天悯人的行事作风,和纵横捭阖的经国才干,只是一直无缘得见真伪。今日一见大人的谈吐作为就已足矣,又何须我亲眼见到那历历的场景呢?小道愿意效命君前,还请李大人莫要见嫌!”
说着话,深深的打了个稽首,满脸俱是赤诚之色。
李翊不敢相信的望着桂华子,心中不由得感慨良多。要是他真心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离着自己不过三四步之遥,喘息可闻之间,快剑还不是说到就到,连骏又哪里能解救的过来呢!
看起来这个人是真心想要归顺于自己,就像当年仇封想要矢志追随于自己一样,自己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桂华子感慨道:“李大人有所不知,待小道娓娓道来,李大人就知道小道非是江湖中人,更不是甘为晋王走狗的卑鄙小人了。”
“唉!说起来,李大人也许洞悉内情,小道当年乃是吴国羽林军殿前指挥使,离开吴国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至今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现在唐国的皇帝李昪,也就是以前吴国的权臣徐知诰,通过威逼利诱等各种卑鄙至极的手段,迫使吴国之主杨溥禅位与他,至今也有三年的时间了。”
“当时小道身为羽林军殿前指挥使,蒙受吴主的知遇之恩,甘于与吴主共进退,因而一起被李昪圈禁在泰州的一处院落里。本来高墙围绕、禁卫森严,此生已难再有出头之日,我也绝了再世为人的念头,只想着在高墙内了此残生了。”
“没想到的是,这狼心狗肺的李昪,竟然如此绝情,不思杨氏先祖对他的提携重用之恩,反而兽心发作,意欲杀害早已禅位与他,并且无心与他争竞的吴主杨溥。”
“小道恼怒他背信弃义的卑鄙行径,不甘于吴主丢掉无辜的性命,因而奋起抗争,虽然手刃了十数名禁军官兵,但却无力挽救吴主的命运,眼看着吴主杨溥丧生在他们的刀剑之下,也只能是独自饮恨逃生了。”
李翊恻然道:“原来桂华子道长乃是一位义薄云天的忠勇义士,实在是令李翊心生钦敬,虽然未能挽救故主于危难之中,但道长当时势单力孤,非不欲为,实不能为也。这却不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