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们几个常常聚在一起,也不要什么名分地位,哪怕是吵架斗嘴,也是极好的你看就像我们现在,可以平平静静看着落阳”岳朗道。
“咳咳咳,是呀,人家也希望是那样啊!只是昭明,你我都知道,那只是个梦,世事变幻,人心离散,又有多少事情能像你想得,那一般?”凝儿道。
岳昭明心中亦是这般念想缓缓说道:“嗯,若是抛却家国,我等归隐田园,却也想要那样的日子,就有那样的日子,可是这世上自有多少百姓需要我们去救,家国离散,漂泊流离,金人如今还在我们的土地上奸淫掳掠,暴政频频,这次金国决堤,又害死数百万人我辈江湖中人,又岂能作那苟且偷安之人!若是此番苟且,就是归隐田园怕也过得不安!”岳昭明这话说的虽是含蓄却也明白,他告诉凝儿,若是四人乐意,他愿意将四人都带在身边,且绝不亏待!但是国家兴亡却是匹夫之责,所以他如今最大的事情便是要组织北伐,而北伐之后,才可言及私情。所以这四位女孩,若是真心怕辜负青春,便不必等他,各自可寻更好归宿
凝儿情目脉脉,剔透光华笃定说道:“岳昭明,我,我此生非你不嫁!你若十年不娶,我,我便十年不嫁,二十年也一样,三十年也一样!”
岳昭明心里忽的一颤,立刻说道:“琐事完结,我立刻去你们太湖剑庄去提亲!就算你爹要打要杀,我都不在乎!”
香思一旁听得,心中不知是酸还是为岳昭明喜的是岳昭明身边有一个一心一意待他好的女子,酸的是思思暗自神伤。回看二人,脉脉不语
凝儿见得此情形,忙使眼色给岳昭明,岳昭明见得香思不得言语正要解释,却被香思柔声打断:“哈哈哈,岳大哥,凝儿姐你们干嘛要和我解释,我曾说过只要是真心待你的人,我都能接受,只要你别不要我就好”香思说着说着已经哽咽,忙道:“对,对不起我为什么会哭!什么道理都懂,可为什么我还会哭”眼泪潸然而下,楚楚可人,人之感情就是如此兴发之处,便是这般就是明理也无法遏制的。
岳朗心中一声叹息,方才知道情债是最难还的,一旁身体上被打伤的,一旁又是心中被暗伤的,他此时凝望着香思,心中百般滋味,他倒是希望两个女儿争风吃醋一番,将想说的话说了,想发泄的泄了,却也总好过这般通透豁达
凝儿的伤势已然不痛,她自是做姐姐的,适才在屋中,凝儿便对岳朗说她甚喜思思这姑娘,心地单纯善良,又是极为明理通透,就是有的时候太过委屈自己,教岳昭明好好对她。
“哎,你们两个哟,真是叫我好难办!你说你们两个打一架也行,分明是谁看谁都舒心顺气,却又一个当着另一个的面,真心实意的和我讨论婚事,一个吃醋却又装作没事,装不下去还哭的人心碎。小爷我是受不了啦~昨天那家妓院看起来还不错!你们两个说说闺房话,我去去就”岳昭明将要一跃,却听两个女孩儿齐刷刷的大声喝到:“不许去!”
岳昭明一声长叹:“哎算是倒在你们两个的温柔乡里啦!”岳昭明躺在窗台,静静歇着,感受着习习秋风,舒爽自然。嘴里还嫌叼了一根毛毛草,心里安静的感受着:“岁月静好啊,和这两个傻丫头待着斗斗嘴,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了。”
思思照看着凝儿,凝儿伤重,心口一疼却看着香思高兴便道:“好妹妹,你的声音甚是好听,能给我唱个小曲儿吗?这就我们仨,我不向外说的!”凝儿不知思思出身飞燕阁后,就卖过唱,也给人跳过舞,甚至也陪人喝过酒,也被外人摸过,自觉她是一个端方雅正的女孩儿,便悄悄的说,生怕传出去败坏了思思的名声。
香思笑了笑道:“姐姐,说唱什么就唱什么就是”
凝儿笑道:“我只知道练剑,不习音律,你岳大哥也没工夫教我!你觉得哪个好听便唱哪个吧!”
香思喃喃唱到李白乐府的《三五七言》,当时正逢南宋时,蒙古鞑子尚未入寇,故而许多古调多有流传,不为战乱遗失,香思心中所念无过岳昭明,故而唱到:
岳昭明,岳昭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