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朗眉目冷峻,心中甚是疼惜凝儿,他自是怒火中烧骂道:“两个秃驴,都是江湖前辈,竟然以大欺小,伤害女子!”
智仗笑道:“哈哈哈,江湖比武自来都是拳头大的有理,我少林名门正派以大欺小又能如何!”
“别废话,小爷我管你什么名门不正派的,就是赵构那个混账皇帝来了,在这里打了我的女人,我便要你竖着来躺着走!思思,照顾好凝儿!躲远一点!”岳昭明拿起凝儿的秋水剑,狠狠一望,四下里沙尘便起,香思扶着凝儿正往县衙外走,却见岳昭明的眼神尽是杀机,竟然踱步不前,心中凛然。
智残心中只道:“这般压迫之感生平从未遇到,这江湖上怕是要一代宗师方可与之匹敌!”
说时迟那时快,岳昭明左手挺长剑而出,智仗横杖以对,寒光一闪,倏的一惊,什么!岳昭明剑锋以至,智仗先前对敌岳昭明虽知他武功不弱,却那想其剑术如此高绝,剩下的一只耳朵,唰的一声就就断了,鲜血蹦出,哇呀一声翻到在地,满地打滚!
智残心中一凛,却也不住叫好“好剑法!”所谓当局者迷,岳朗方才一剑极快,加之其身法飘逸,一剑便洞穿了那智仗降魔杵的弱点,从腋下挺直而入,嗖的一剑,削断耳朵,其间招式精妙,不知来源却也赏心悦目,令武学行家心中艳羡。智残不敢怠慢掌风呼啸,须臾既至,心中一凛,不好!岳朗,剑法诡谲,自己恐有不敌,忙左手横出自己独门兵器的金轮来,那金轮本是藏边武器边有利刃悬于手臂,可做锤砸,可做斧劈,亦可做盾来防御,本非少林所有,但智残是藏边喇嘛,后入教中土,得少林高僧度化,便做了少林弟子!本就是带艺投师,融汇密宗武功和少林武功的精妙之处,招法亦正亦邪,古怪高绝!
智残见岳昭明一剑刺来心有余悸,附身持轮一挡,金轮上带有利刃,十分沉重,若是被这轮打上非要两半不可!却见智残掌轮并出,那金轮少说有二百斤分量,竟在这枯瘦和尚胳膊上舞得若花刀一般,一掌一轮虎虎生风,智残武功深湛,武艺绝不贪多,只以这金轮御掌,做毒砂掌和大力金刚掌两种功夫,岳朗与人对敌素来以身法绝妙著称,看似躲避,实则是找寻弱点,力求一击即中!智残和尚不容多让,招招紧逼,连发三招“金刚脐碑手”“蹲星伏虎”“攀星拿月”,皆若奔雷一般,尽是毕生绝学,却怎知那岳昭明迅捷无匹,脚下步伐越发精妙,竟然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醉仙望月步”竟然让智残连一片衣襟也没挨到,他快步上前心道我身材瘦长,若论身法你也不见得快我许多,挺身上步,金轮劈砸“如来手式”,心道吃我一招,金轮落下,眼见距岳昭明衣角分毫,却怎想岳昭明脚尖轻点,飞开丈余闪得干干净净,智残反倒是将县衙之内的石墙打倒一半;智残更是恼火,却又心中忐忑道:“江湖上能有此等身法的人怕是不超过十个!按此书生年纪,莫不是谪仙客岳昭明!”赶忙纷说道“少侠,且慢阁下可是谪仙客岳昭明!”
岳昭明心中震怒骂道:“秃驴,且慢个屁,小爷我今天就要揍你!”
不说还好,这一问反怒了岳昭明,岳朗铮的一剑便削和尚头顶,和尚赶忙招架,却哪里想得,剑撩上,刺下,撩左,刺右,寒芒阵阵,变化多端,一气呵成,连绵不绝,且内劲深湛,不可硬敌!嗖嗖两招,岳昭明便反客为主,转守为攻了,却看岳昭明剑法飘逸连绵不断,似长江大河倾泻瀑布一般煊赫奔腾,气势卓然,招招夺命,让智残和尚遮拦不定,一剑正从眉心划过,一对白眉噌的齐刷刷断掉,怎想的剑暗藏气劲,双臂不觉酸麻!智残武功不下于智仗,智仗适才被岳昭明一招刺翻,他能抵住三招便属侥幸,适才一剑,心中惊魂,此番哪里还有回招的余地,便决计拼命一搏,抡起金轮以身为轴,欲以金轮之惯性,加以功力撞开一条出路,殊不知犯了武学大忌,习武之人最记脚下生根,此番舍身一击,自是没了根基,岳昭明哪里容他手起手一剑,闪过金轮,一剑就将智残和尚的右手小指头削去半截,岳昭明见这两个和尚重伤倒地却也不继续追究,忙祭起轻功,飞出二三十丈去见凝儿。
香思涕泪道:“岳哥哥,快点看看凝儿姐!她怕是不行了。。。呜呜呜眼泪直流。”
凝儿望着岳朗久久说不出话来,喉咙里翻出血来,抽搐于呻吟,岳朗扶起她的玉体,轻轻诊脉,轻轻道:“不怕,不怕,没事的!”
旋即抱着凝儿飞回客栈,解开了凝儿的衣襟,纤细婀娜的腰间到胸脯,有一个暗黑色的掌印,发出点点黑烟,岳昭明略有焦虑的说到:“。。。。什么,毒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