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些!”香思伸出玉手,轻轻解开岳朗衣衫,清晰的肌肉上,都是杂乱的伤口,便柔和的将肉一点一点缝上,岳朗喝着酒,看着香思粉颜玉项,柔情风致不觉醉了,岳朗身上伤口错乱,缝合起来甚是困难,百针下去竟然不吭一声,却终于因为失血过多晕倒过去。而香思见得岳朗昏死,便才失声哭出,她本也有伤在身,暗暗咳了一口血,便又开始缝合伤口了。
带醒来时,已然虫鸟寂静,星垂空山。秋风冷切,岳朗微微翻动,舒适非常,原来自己躺在了香思怀中,面前摆着两个炭盆,见得香思模样容颜憔悴,眉宇哀愁,嘴里含着一缕发丝,轻声道:“林升!你醒啦!还冷不冷?别乱动,你浑身是伤当心迸裂!”
“不,不冷了?”岳朗安然躺在榻上,见得香思起身平静的看着她道。
“那就好,刚才你一直再说你冷,我真怕你死了!”香思道。
“我救了你,你又救了我,一命抵一命,我们扯平了!”岳朗道。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煮了些肉粥,先吃点,饿了两天了!”香思道,便走向院子娴熟的将,饭锅取下盛了出来。
香思道:“林升别动!我喂你!”
岳朗点点头本想用手接过来,发现右手被木板夹住,也无甚知觉,便将嘴张开,香思吹凉后喂给岳朗道:“烫吗?”
“好厉害的厨艺!不烫,不烫一点都不烫!”岳朗忙吃道:“瞧你的样子,还真像这个家的女主人呢!”
香思笑了笑:“胡说什么?这是岳大哥家,诶话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给你做饭吧!”
岳朗静静道:“不是,记得是婶婶”
香思面色愁容:“我娘!”
岳朗道:“那时我也是极小的,还没有怀你,做的很丰盛,还有你和婶婶很像”
香思长叹一声,看向窗外:“哎好羡慕你啊,见过我娘亲!我都没见过!”
岳朗怅然,看着香思不作言语。
香思看着窗外静静道:“听爹说,娘身体一直很差,却执意要生我,结果,我爹后来告诉我,生我那天,我没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娘就已经没气了,是稳婆用刀剖开了娘的肚子,才有的我。只能说我的命是捡来的!”
岳朗怅然若失:“哎,所以你更要爱惜自己!别做傻事,离江湖是非越远越好!”
“诶,林升,你说娘走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我今年十四,我身子比我娘还弱,你说我还能活多久?”香思静静的看向窗外。
“思思你心肠好,会长长久久的!”岳朗道。
“心肠好?岳伯伯心肠好,还不是被小人害死!我爹心肠好,还不是被你!”
岳朗道:“对不起。”
香思站起来道:“没什么对不起的,等岳大哥回来,让他给你换一些,药可以让你好的快一些,而且不留疤痕!”
岳朗道:“听你说的药,应该是琼州灵芝胶,二百年一遇,他可以让身体永不结疤!岳清明应该是从皇宫偷给你的!”
香思乍惊道:“什么,偷皇帝的!他居然如此对人!”自己暗吃了自己一口闷醋。她闲眄窗外,嘟囔道:“岳大哥为什么不回来呢?难道出来什么事?还是他见我照顾林升,自己吃醋呢?”
岳朗看着香思,百般滋味郁结,又不知说什么,看看自己的右手心思更是沉重,他飞龙探云手精妙名动江湖,如今却废了,怕今后能力在不如往昔:“丈夫生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残乎!”
香思回首看他自带愁容道:“堂堂七尺男儿为何说话如此丧气!真让我这五尺,五尺女儿看不起。”
岳朗看着香思身材大小和十来岁的女娃娃差不多,却有妩媚娇俏,姿体闲细,风韵撩人更胜二八少女不由得笑道:“你确定,你有五尺?”
“有,我的腿长一些,所以好了林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也是在猪夫子的课上读过书的,难道不知道,左丘失明以著作《国语》,孙膑受刑大破魏军吗?男子汉大丈夫,有的是这般英雄人物,你林升为何要如此丧气!反正我会一直把你照顾好的!”香思从怀中拿出太玄归元丹来道:“这丹是那个道长给的,你吃了吧,对你有帮助!”
岳朗点点头:“好,思思你也受了伤,这丹药是江湖上有名的疗伤圣药,你也伤的不轻!又为我操劳”岳朗便将丹药服下。
香思看着岳朗,微微笑笑:“你先睡吧,我把你换下的衣物洗了,都是血迹!岳大哥还没回来,我在等他一会儿。”
岳朗不言,点了点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