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愚虽是一介文人,但并不文弱,汉人男子自来尚武,虽说到了宋代这种风气略有颓靡,但是在赵汝愚这般士族家中,风气也是遗存的,况且太学院的学子也多有剑术傍身。
香思见得林升伤的重,伤口不停渗血,忙忍住自己的伤痛将林升扶去了草庐,岳清明的草庐周围布有奇门,若非熟路之人,其他人段段是不能从外面走到里面去的。只是香思身有伤势,力气本就比其他女孩子还要小一些,岳朗虽然健瘦,但以香思的气力想必也是耗尽气血才将拖走的。
赵汝愚一人撑着一把纸伞,平静的拦在大路当中,见得数百追兵,铠甲林立,猛地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众多军士不由立定,见得赵汝愚便不敢多说;为首一人道:“赵公子,我等正追贼人!你,你为何要阻拦我们去路!”
赵汝愚道:“哼!追什么贼人!你们国公强抢民女,公然用私兵追杀国家栋梁!该当何罪!?陛下早就有圣喻,太学院的学子非陛下亲旨意,其他官员不得随意侵伤!今日之事,家父若联名百官上奏一本!怕是将军的主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为首将军心中一惊,心知赵汝愚是宗亲不好惹,且靖康之难后宗室凋零,赵汝愚一系是皇帝少有的血亲,但始终亲缘浅薄,便也不多顾及厉声喝到:“哼,赵公子,我等是崇国公的属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赵公子快快让开,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
智仗亦在追兵之中,他见得赵汝愚此等英气,同样姓赵,便料定其身份不寻常,自己是客卿身份,便也藏在兵甲中不敢多言,任由参将搭话!
赵汝愚怒目环视,见得众军长矛林立,暗暗杀机,心道:“大丈夫,做事理应果断,今众军相追,香思姑娘背负着林师弟,显然走不远,这参将显然没把我放在眼中!”想到这里,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参将大惊,见得赵汝愚一把夺路,抽出参将腰中宝剑,寒光一闪,抬手一剑,便将参将咽喉割破,鲜血喷涌,参将竟然当场被斩杀。赵汝愚旋即大喝:“还有谁敢上前一步!”
一众军士,猛然一惊,各自颓靡,见死了将军哪里还敢猖狂,随即做鸟兽散去!
智仗在军中看着,不敢正面去冲撞赵汝愚,生怕得罪了他。他武艺高绝,会目如炬,早先见得那香思所逃离的方向,一跃三丈,踩着竹子如老虎一般飞去。
追到临安城外的隐逸竹林当中,夜雨潇潇,能看见的光芒都是闪电所发,香思抱着林升躲在一个苍亭之中,忽觉林升身体渐凉,久不做声,心中极忧:“林升,醒一醒啊!千万别睡!一会,一会到了岳大哥的家里,会有法子的!”
林升口含鲜血说不出话,枕着香思柔软的胸脯,摇了摇头,二人落魄如此,浑身积水,哪里顾得礼节,香思的嘴角也流出血来,娥眉轻皱,她感觉林升无事心中欢喜,竟然哭泣:“傻林升,没事,没事。对不起都怪我,害得你如此这般!”香思轻轻拍这林升,见得他浑身伤口亦不敢用力。
岳朗睁不开眼睛,神志迷浑,却倒在温香软玉之中甚是舒服,不由得渐渐舒醒,慢慢道:“不怪你,京城人心险恶,你心思单纯,不该和他们,咳咳咳,咳咳咳多有往来的!到头来受伤只会是你!”
香思哭着点头:“好好,不和他们来往,前面就是岳大哥家了,岳大哥医术超群,你会没事的!别说傻话!”
“其实”岳朗心口一痛又把话咽了回去,不想告诉香思真相。
香思抱着岳朗,看着他的脸,念及诸多往事,虽然有些费解,和愤恨;可是为了自己落得这般结果人,怎又忍心记恨呢?眼下只有记挂。
待到夜雨放歇息,朝阳新起,才发现岳朗已然在香思怀中安然睡过一夜,见得青山苍翠,雾霭迷蒙,远山悠悠,晨鸟啼鸣,一片大好景色,香思形容憔悴,淡淡笑道:“林升,走啦!雨停了!我给岳大哥留了信件,他会在家里等我们的”
香思笑着,却听得一声如世外高人,的禅音之声:阿弥陀佛香思娇躯一颤,楚容惊异,一口鲜血从粉唇中喷出,衣衫渐渐碎裂,露出那香肩美背,光润玉肌,那纤弱的身材倒在岳朗的身上,单薄的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不停抽搐痉挛,鲜血在七窍中迅速淌出,让人不禁怜惜。
见得一位长得如老虎一般的和尚,用一杆碗口粗细的禅杖将香思挑起,重重摔在地上念叨:“阿弥陀佛!一副好皮囊,老僧就收下了。”
言罢便剥开了香思的衣裳和尚大喜,捧起香思的身子,见她的腰肢细软不过是一簇不到,玉腿纤长也就一拳宽度,白皙的肌肤软嫩无比,绝美的双乳间,散发出女孩特有的香气,老僧大喜捧起香思的身体,发现香思久练柔术,身体绵软,可以随意翻折,伸出硕大的舌头直接舔在香思的玉颈上,顿时感觉鲜香无匹,一口咬下去,嫩肤破裂,香思发出诱人的闷哼:“啊咿!疼,住手!”
和尚大笑:“好香的女子,好甜的血液!”竟然在香思的颈上,咬出了一个涌血的伤口,和尚修习的武功正宗对身体消耗极大,所以平日里要喝一点人血才能补充,可是从未见过香思如此香甜的血液,心中甚是欢喜。
岳朗倒在地上,听见异动,急忙睁开眼睛,见得和尚正吮吸这香思的脖子,虽然站不起来,便拼着力气,一身撞向老僧。
老僧大惊,不想林升还能还手,随即一掌下了死手,噗的一声,将岳朗如纸鸢一般打飞五丈。
“林林升!”香思倒在地上,拖着身体想岳朗爬去。智仗和尚怒火中烧,一掌拽住香思过腰的长发,用脚踩着头颅,怒道:“阿弥陀佛,这小子死不是我杀的,是他缘分不够,被佛祖收取的性命!阿弥陀佛,小姑娘你缘分颇高,修得这一副好皮囊,快从了你佛爷爷,若是伺候的好,将来福报无限啊!”
言罢解了袈裟,脱了长袴,将香思的裙子一把撕开,香思没了挣扎的力气,歪着脖子,身体被和尚抱起,整个腰翻折了过去,倒视这倒下的林升,心如死灰,便再无活下去的念想正见此时一柄浮尘啪的一声打来,那智仗和尚捂着胖脸,被打翻在地。香思赶忙爬到岳朗的身边,枕在他的胸膛轻轻的闭上了双眸。
却见的和尚慌忙站起未及反应便见得危亭之上,出现了一个黑衣老道,青须凛凛,长耳垂肩有昭烈皇帝之相,手秉浮尘便赋诗道:
风流王谢古仙真,一去空山五百春。
玉室金堂馀汉士,桃花流水失秦人。
困眠一榻香凝帐,梦绕千岩冷逼身。
夜半老僧呼客起,云峰缺处涌冰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