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逆行啊!只有如我大宋一般,自由言论,广开民智方是正道!”
阑衫书生道:“哎,可惜北地的读书人了,他们的科举却总要优先取仕女真人,色目人,汉人要最后录取!有些女真人久瞻汉化与我们无异,就是顶着金人户籍也要优先啊!”
工人道:“哎~平等融合嘛!”
“咚!!”惊堂木一响,四座无声,却听刘三摇扇再道:“众位看官,请小声,容小人将这段说完!这金人可恶,而这太子却是金人的头子,盗侠抓他便也抓对人了;却见这如肥蚂蚁的金人爬了起来,本欲再战,怎想盗侠手中掂着钱币,吓得金人不敢造次,只听金人道:‘大侠,大侠!小王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你让小王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别再用您那飞镖打我就好了!’盗侠岳清明见他服软便道:‘这不打你也成,汉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欺负人的,听说你这次来向我大宋朝廷要岁贡三十万两!真的假的!’太子道:‘真的真的,我父皇的命令其实是要五十万两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呵呵,你们金人好大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五十万两银币对我大宋来说虽然不过九牛一毛,但是对你们可是一笔巨款啊~这钱一瞬间到了你们的统治地区,也不怕搞出来物价飞涨通货膨胀来,就你们产的那点东西不够这笔钱买的~这样吧,打个对折,往年二十五万两,今年一样给你二十五万两,也不辱了你的使命,也不多花费了我们的钱财。’这岳清明想来也是饱学之士,若金人强把这么多的金银要了过去,我们大宋富足倒也不痛不痒,但是金地的百信就要遭殃了,这些钱财最后自然是要归结给金人官员的,而百姓是分不到钱的,如此下去,便是金人大肆采购,导致物价飞涨,而老百姓手中还是没有钱,如此往复恶性循环,老百姓恐怕连日常吃食都负担不起。
胡虏蛮夷最讲究的是物竞天择,对于仁义道德十分忽视,且物竞天择中又是讲究苟且偷生,便没有什么气节可言,见得盗侠这般连忙答应道:‘好好好,就如大侠所说,就如大侠所说!!您只要不杀我怎么都成~’
岳清明大笑暗自合计,这金人平日没少欺负汉人,让他们吃些苦头也是好的,何况面对侵略者自然不能客气便道:‘看你中国话说的不错,想来也懂些信用,那我便当真了,倘若你见了圣上再敢提及多要岁贡,邸报一出我便来娶你性命!’
‘好好好!一定一定!’完颜光英那耀武扬威的气势早就没了,只见岳清明拿出绳子和事先偷来的官印,印章挂在金人太子的脖子上,将秦埙五花大绑了起来,又将完颜光英的双手捆住与秦埙拴到一块,中间留着一段甚长的绳子。”黄脸刘三喝了一口茶,却听得台下人问道:“盗侠这是何意?”
“对呀,对呀,那金人既然已经答应不多要岁贡了,打昏不就得了!这多费事,万一救兵到了岂不是要多一番厮杀!!”一个身穿官服的道。
台上刘三笑道:“这盗侠岳清明呀,想来也是一个活泼之人,他偏好将这金人和那奸臣秦埙戏弄一番,却见他将二人捆绑好后,竟然一并抛到楼下,这醉月楼有百丈之高,若是落了下去便会摔成肉饼,可岳清明从不杀人,却也聪明将绳子挂在屋檐中间二人各在绳子两端,这金人和汉奸谁也离不开谁,纠缠在半空之中,倘若金人把秦埙的绳子割断,一边没了重力平衡,便也会和秦埙一并掉下,若是二人这般放任不管,绳子承受不住他们两个的重量也会掉下去。届时这秦埙也醒了,见得如此情况,吓得嚎啕大哭,可怜我大宋朝廷命官,也有吓得尿裤子的时候,真是对不起他这身衣冠。至于那完颜光英吓得更是魂不守舍了。而这楼下的宋军将士见得此景,便也是笑做一团,时俊将军任凭二人在上面打秋千,也不着急将二人救下也是想让这两个恶人吃一番苦头的。却见盗侠办完了事情,从醉月楼的窗户走到房檐,与一众百姓作揖辞别,就轻轻一跃,奔着明明秋月,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这段传奇真可谓是:
金贼奸佞逞威风,误把临安作勒城。
偶遇谪仙闲醉月,沽取琼浆蘸清虫。
诸位看官,预知后事如何,须看下回分解~~”但见黄脸刘三,一敲惊堂木,轻打折扇,挥袖而去。留下一众看官纷纷叫好。却见台下一两个青年侠客,坐在方桌各自饮宴,正是辛弃疾与呼延午却听辛弃疾道:“哈哈,这岳清明当真是好本事!来了临安若有幸,自当要见上一见!”
呼延午喝了一口茶道:“哈哈哈,中秋佳节将近,这岳清明我也是神交久矣,不妨发下江湖帖子,请他相聚如何?”呼延午已然对林升就是岳清明的事情开始怀疑了,他此次说出这话,想来也是有七成把握。
辛弃疾道:“哈哈,好啊,想来以端阳兄长的身份,请他过来应当不难~此次回到我大宋当真是大开眼界啦~单就醉月楼这小小瓦舍,便可随心评论朝局政策,却也将那奸臣乱贼弹劾,也可将那仁义侠士歌颂,这是我在金地不曾见过的。”
呼延午道:“想来稼轩家乡也是孔孟儒学兴起之地,区区三十载,便弄得人心不古,礼崩乐坏真是惊叹胡虏的危害啊!!”
辛弃疾眼眶湿润道:“再北一点的地方,穿着汉人衣冠都要被视作奇装异服了,而且三十年又何止是一代人,是数代人啊!一代不知礼,而代代不知礼,每当想到如此情形我便痛心疾首!”
呼延午叹息了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时光匆匆,百年不过转瞬,又何况是十天,想来香思在岳清明的草庐静养已然过了八天,宋朝的医药发达,而岳清明的医术也是十分出色,经过几天调息,香思的伤情大有好转,虽然是内伤难愈,但是下地行走已然不成问题。而她由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明,又是江湖盗贼,便不敢与岳清明过于接近,若是岳清明真对小妖精这一虚假人物动了真情,那香思又如何以真实身份与其相见,因此便故意装作不明事理,刁蛮任性的模样!岳清明救了她,但是也出于道义,并未多想,这七八天虽然没离开草庐,但是和这小姑娘斗嘴打趣,也颇有一番意思,便也没做多想,小妖精在岳清明的草庐中便也闲来无聊,便打起他书的主意,便时常翻阅了起来。她身子拍冷,跪坐在草席上,屋子中烤着火炉,将棉被紧紧裹扎身子上,拿着一本《世说新语》便闲看了起来。
岳清明自是不理她,他生来一双好手,写得一手好字,素来喜欢王右军的墨迹,却也闲来临摹,竟然将王右军的字写得神行俱到,且又用着字体写得苏东坡的《赤壁赋》来,一时间书香满屋。香思见他的字迹,不由的心生钦慕道:“我虽不懂字画,但这清晰自然,畅快流美的字体当真是绝妙!字里行间却又是这般豪放,比起苏轼《寒食帖》的怅然孤独一腔愁绪,一喜一悲堪称双壁啊!”
岳清明笑了笑,停下笔来道:“王右军乃是魏晋名门,苏子也是一代词宗,他们的气度境界怎么能是我们这样的后生晚辈所能比拟的,无非是写得像一些,最多也就如圣手书生萧让一样罢了。”
香思道:“唔,就你懂得多!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说什么是什么?”
岳清明猛然一惊道:“姑娘,这事不要乱说,事关你的名节,而且你我并无肌肤之亲,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孩子呢?”
“不会吗?朱”香思一惊,险些说漏嘴。
岳清明一愣以为他要提当代大儒朱熹的便道:“朱什么?”
“猪崽儿。”小妖精忙道:“猪爸爸和猪妈妈在一个圈里久了,就会有小猪崽儿的!”
岳清明猛然一惊,合着这女孩的那些放浪话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并无人教她便道:“《世说新语》想看就拿着看吧,但是这本书你先看看这本《韵风录》吧。”说完从柜子中将这书递给了香思。
香思一惊看看这本的卷轴比其他书籍要明艳许多,便不知觉的谨慎了起来道:“这本是讲什么的?”
岳清明在火炉边热的不行,自然也要扇起扇子来,他轻瑶折扇道:“最基本的男女之说,和一些云雨之术,自己看吧!”
香思更是一愣道:“云雨,莫不是呼风唤雨!这怎学得?我若不会,你需教我!!到时可以去边塞下上几场雨了!”
“”岳清明不言,心中却是波澜万千,如此美人在屋舍之中,对他又是细语柔声,若不思巫山往事,是断不可能,却又不可乱做他事,便饮了一口清茶,继续寄情书画了。却见小妖精一旁看得是时悲时笑又时有所悟,悄悄的在林升身上闻了闻,面若含花羞笑,心口却又是不住作痛,眼眉又似皱非皱点点哀愁;帘外又是云雾骤降,淋漓了一场秋雨。顾作《青玉案》:
一蓑烟雨秋山户,草舍暖,西风妒。闲把江湖托岭雾,杳然深静,对谈诗酒,无奈冰肌骨。
可怜雁字千山渡,渡却人间与谁渡?且共西风留恋处,不觉回首,那痴人在,小火炉边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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