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贞德说过话没有?”
我有些愕然地问道。
“……从来没有。”
尼禄回答。
“那……你为什么讨厌她?明明你和她完全没有交集的说……”我愣愣地问道,“何况,你不是说了,世上一切事物都有美丽之处吗?那为何偏偏就不能承认贞德?”
“哎呀奏者不明白,这是存在方式的根本不同!”不等我的话音落下,尼禄就急不可待地说,“如果要按照后世的分类标准,她是极端利他主义者,余则是极端利己主义者。如果余试图去理解她的理念,就一定会对自身的根本造成冲击,甚至变得不是自己!所以说哪怕是为了‘尼禄·克劳狄乌斯’这个身份,余也必须和她对立下去!”
“假如是这样的话,你和阿尔托莉雅也未必能够相处愉快……”我叹了口气。
两人虽然容貌相似,可气质和行事方式却是截然相反。
两人在一起手拉手愉快攀谈的场景,我估计是不可能了……
“唔……若是以前的话,余大概也会对骑士王有一些意见吧。”尼禄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不过现在,倒是问题不大。”
“哦?这是为什么?”我有些奇怪。
“因为呀,骑士王不是得到了奏者你嘛?”转眼间,尼禄就换上了一副揶揄的表情,“虽说勤奋和较真的地方估计不会变,但全身心沉浸在爱情之中的样子,真是最高程度的享乐举动啊。这一点就连余都比不上,说不定余还需要向她学习呢。”
“尼禄,你……”
“奏者,不要惊讶。”尼禄微笑着,伸手打断了我的话,“余生前纵情享乐,几乎全世界能够得到的东西,全部都纳入了怀中。但唯有爱情一物的滋味,至死都未曾体会过哦……”
“所以说,奏者。”尼禄抬头,一双碧眼紧紧盯住我的眼睛,“余之前说的,要卿和余结婚一事,可并不完全是玩笑话哦……”
“尼禄……你知道我的立场的……”面对此,我只有苦笑了,“我已经和阿尔托莉雅……”
“啊……余都知道,都知道的!”尼禄又是没等我说完,就宛如小孩子般任性打断,“你们已经立下婚约了对吧?而且貌似是那种最为严厉的,一生一世都只爱对方的那种誓言?”
“是的……所以说尼禄,这件事情真的没办法……”
我越是解释,心中越是发虚。
自己也搞不懂,明明本应是理直气壮的拒绝,为何搞得我有了十足的负罪感?
“嗯,但是你们的誓言中,不包括不能有别人爱对不对?”尼禄却是淘气一笑,眼眸弯弯似月牙,“只要卿坚持不动感情,那一方坚持爱着卿,不就可以被允许了吗?”
“这个……”
我张大了嘴。
头一次听说,誓言还可以被这么解读的吗?
“据余所知,距离你们不列颠只有一条海峡距离的法兰克王国,都是情人泛滥的国度。”尼禄歪着头看向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让余做你的情人呢?余保证会成为世上最棒的那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