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不礼貌。
“瓦加尔!”
她半天了,终于开了口。
瓦加尔?
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她将手高高举起,双目紧闭,似乎是在昭示着些什么。
霎时间,众人眼前的雪那是越下越大,那雪似乎着了魔是的,一粒一粒的,直冲冲的就往人身上去了,恨不得将他们一下子砸出来一个大窟窿。
“这里不安全……我们似乎是将她给惹怒了……”
令逸安说着,大手一挥,做出撤退的姿势。看来这人确实不好惹,她说的,应当不是天朗的语言,不知道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要深究,令逸安则更是想将那话给归结为一个咒语,像是一种,召唤雪的咒语。
“想必是守崖的人……”
守崖?
令逸安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瞧云游那惆怅的神色,他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能将清婉顷刻间便伤成那样,能伸手一句话就将雪给召过来,还是那么大,那么急,那么伤人的架势。
此女,绝非良人。
若是临近仙人之国,那或许还说得过去,兴许是什么掌控雪花的仙子。可这一个崖头,哪里谈得上什么仙人之国,更别提什么仙子出没了。
能使出那般不知名的力量的,总不可能是像自己这般一样的俗人吧。
不是仙,就是妖。
得想个法子跟她交涉啊……不然的话,难道要他们一直在这里僵着吗?更何况……更何况去瑰蕊逢玉的,只有这一条路,无论如何都得从这夫子崖过去。
“道长,你看……”
令逸安拿不准主意了,看着云游,嘴唇微微张着,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之太多的事情一下子都席卷而来,让他整个人都十分的混乱。
眼前还不停的浮现出楚凝的面庞……他好担心她,担心她有没有好好休息,吃饭,有没有想自己……
他想赶快将清婉的事情了解,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自己的王妃团聚了。
不论朝中的大臣,说他窝囊也好,说他没有尽到一个王爷的职责也好……天性使然,他是真的不想要卷入那些皇室之争之中,那种倒戈血流的事情,他做不来……他宁愿就此一生,守着陇南那一小块儿地方,守着楚凝,安安稳稳的过上这一辈子……
便知足了啊。
“平白无故的,应该不会伤人。”
云游的一句话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打断了令逸安的思路。是啊,除非天性残暴,不然怎么会突然伤人呢?清婉都被她伤成了那样,总不能说,那是她不小心伤到的吧。
一定是有目的而为,可清婉究竟是有什么地方威胁到她了呢?她要将她给伤到这个程度,都已经见了骨血……着实残忍的让人难以接受。
该不会是!
令逸安正纠结着,忽然就想起来了一件事儿。
清婉是火狐,这女人会召雪……
该不会,她们相生相克吧。
“清婉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了,就算真有害她的心思,也不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威胁……倒是她,不识人心。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伤人。”
云游说着,似乎是自顾自的,可一字一句的却被身旁的人也听的清楚。
“道长……你这意思是……”
“我还未出山的时候,曾听我师父说过,夫子崖有一个神秘的守崖人。呼风唤雨不在话下,经她手下的人都没有活命的……故此,世人皆不知她的实力,可也都清楚,她是真的不能惹。守崖人同妖仙都不同,是隔离于世间的存在,一直存活在自己的一片领地,只有在有人冒犯的时候,才会现身,”云游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咽了咽口水,而后继续说道,“以往,我未曾在意过这些话……如今看来,是真的很严重了。师父说的,句句属实。”
“那……那怎么办。她在这里守着,我们更不可能过这山崖啊!”
令逸安着急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才能将这夫子崖的大关给过了。
“别急……我来想想办法……”
她应当是听不懂我们说的话的,故而,言语沟通的法子,不可取。
云游想着,手中的拳头越攥越紧,心里也为清婉在牵挂着。
“道长,我有一个法子,”方沉忽然开了口,那一脸正经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是在说谎,见眼前的两个人都没有反驳,他便继续沉沉的开了口,“其实,我们只要向她表明自己的立场……不会伤害到她,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