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
最气人的是怎么样你知道么!他每改一个地方,还要抓着我问一次,谈古论今、引经据典来说明他用词的正确性,非要我同意他的意见后,才把这些内容发回给傅律师。”
许夏希听了直想笑,勉强绷着脸问:“那改好之后不就行了吗?”
“行个鬼!”盛宁激动起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愤愤不平地说:“发过去之后又是新一轮的折磨啊!等到傅律师的回复后,程董事长又要把修改后的合同重新看一遍了吧?
然后就是新一轮的折磨……
这样来来回回足足折腾了我三次才算把合同敲定啊!
天知道我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
盛宁回想起这些日子,每天都长达十四小时跟程赦面对面,甚至连吃饭、上下班都被迫一起,她就想用头撞墙。
“额,总之,事情已经完成了,就好了!”许夏希只能这么安慰盛宁了。
谁想盛宁听了她的话后,脸上更加悲戚欲绝,“这是还没完啊!”
“啊?”
“程先生说,他们这些天改的只是初稿,等他召开董事会,听取意见后还要再改。傅律师又让我全程跟这个案子……”
盛宁想到以后的日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欲哭无泪地问许夏希:“夏希,现在的董事长都那么闲吗?”
“咳咳!”许夏希没忍住,大笑出声,笑得她岔气。
好不容易在盛宁的瞪眼中把笑憋回去,不怎么认真地安慰道:“大概程先生比较……精益求精吧!”
“我看他是找茬吧!”盛宁咬牙切齿。
她深刻怀疑程赦在整她,可是她只是个小喽啰,在此之前甚至没有见过程赦,对方根本没有必要跟她一个小喽啰周旋。
除非程赦想要刁难的人是傅厉宸。
盛宁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但就更加不明白了,“他那么闹腾,傅律师竟然也没意见,还陪着他浪费时间?”
许夏希:“……”
这些天傅厉宸和她一直专注着陈友乐的案子,根本没有收到过任何程赦的消息。
如果盛宁不提,她根本不知道对方这些天的‘水深火热’。
只是,想起是傅厉宸那天让盛宁把文件送去给程赦时说的‘做媒’二字——当初听了以为是开玩笑,现在再想想就……
她又默默把事实咽了回去。
拍拍盛宁的肩膀,安慰:“辛苦你了!”
然后绞尽脑汁,勉强找到一个说辞,“反正你不是想从事非诉业务,专精上市公司的并购、重组这些案子。那先从修改合同开始熟悉也不错。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在公司还没有发出消息之前就先接触并购合同的。”
这样一说,许夏希感觉她都要把自己给说服了!
毕竟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像盛宁这种实习律师根本没资格接触这种案件。
盛宁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一改之前的倾颓之势,又惊又喜,“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反应过来了。
这些天我把那份合同看了十多二十遍,面对着合同都有要吐的冲动。
可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不说因为程赦的教导,她对并购的程序事项、实质要求有多少了解;单说合同,现在就算让她重新草拟一份并购合同,她可以两小时把初稿写出来,不带停顿的那种。
盛宁立即没了先前的忿忿不平,甚至刚才对程赦有多气愤,现在就有多感激和歉疚。
尤其是想到这些天她因为怀疑是对方整她,根本没有给过好脸色,她现在就忍不住羞愧掩面,“啊啊啊!我这些天都干了什么啊!
人家一个日理万机的董事长都肯花时间陪我周旋,我一个小小的实习律师竟然还不知好歹!糗死人了!!”
盛宁再次发出哀嚎。
不等许夏希回答,又低低自语:“万一程先生觉得我不识好歹,以后都不带我干了怎么办?不行!我要去给程先生道个歉,还要跟他表示感谢才行!”
丢下这话句话后,盛宁就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办公室,一下子就跑得没影儿了。
许夏希想要叫住对方都来不及。
可是,她为什么有种盛宁现在上门‘道谢’,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一去不返啊!
许夏希无奈地叹了声:“但愿我没坏事吧!”
如果能够成就一段美好姻缘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想想盛宁至今对程赦的心思一无所知——虽然她在盛宁抱怨之前也没发现——程董事长的追妻之路漫漫啊!